從某種意義上說,敢死隊任務也是這樣。失去的榮譽,用血和生命換回來。
只是伊琳娜到底明白不明白,第一,現在不是彼得大帝時代;第二,她丟掉的是六門大炮。
“你是在找死!伊琳娜。而且你憑什麼確定你的手下會跟著你?”巴格拉季昂說。
“軍人的榮譽,將軍閣下。當然,如果冒險能避免服苦役,他們會做出理智的決定的。”看巴格拉季昂不屑的表情,伊琳娜又不甘心的補充一句。
的確,即使伊琳娜也不得不承認,這年頭已經沒人在乎榮譽了。要是按丟棄武器議罪,伊琳娜會被槍斃,手下會服苦役十五年。就是這個,才是她拼死一搏的底氣。
“哈哈哈,伊琳娜,你真是一個讓人驚喜的人。好,我給你兩天時間,帶回你的六門炮,這事就完了。”巴格拉季昂咬牙切齒的笑著說:“要是帶不回來,你就完了。明白嗎?”
“明白,將軍閣下。”伊琳娜乾脆利落的回答。
看著伊琳娜那張驕傲堅定,沒有任何猶豫的臉,巴格拉季昂算是明白皇帝陛下的心情了。斯特魯維希家的人,就是會用腦袋撞花崗岩的主!這個獵物,就是不肯乖乖的就範,總是要掙扎一下,讓獵手很沒有面子呢!
由於伊琳娜的打岔,巴格拉季昂也失去了大動干戈的興趣。把龍騎兵連,哥薩克連的軍官槍斃了一遍,士兵全部編入敢死隊之後,就讓伊琳娜和她的第四炮兵連滾蛋了。
帶著幾十個兵離開軍營,伊琳娜沒有和任何人說話,騎著馬一直向前,向塔波爾斯科大橋的方面狂奔。
“您等等,連長,等等我們。”福明一邊追一邊喊,其他計程車兵不敢怠慢,也追在後面。
伊琳娜不管不顧,一直揮鞭,任憑像刀子一樣的風把面板割裂,刺骨的寒冷凍僵身體,也沒有停止縱馬狂奔。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也沒人敢離開,都緊緊的跟著他們的連長髮瘋。
可不是發瘋?六門炮沉在多瑙河裡了,連長居然大言不慚能帶回六門炮。大家不是傻子,都知道連長的意思,這是要從法國人手裡奪炮。
問題是,法國人也不是傻子啊!
福明想明白了,只要連長說一句帶大家去奪炮,一定要攔住她。想死還不如死在自己人手裡,省得零受。再說,有很多方法可以逃脫懲罰,只要連長想去幹,拉下臉來去幹。她可是貴族,俄羅斯最赫赫有名的貴族家族成員,還是個漂亮女人。想逃避懲罰,有無數的辦法。
一定要說服她,一定可以。可是真是見鬼,她都不停下來,怎麼說啊!
格里高利比福明瞭解自己大人,越追越心寒,伯爵大人這是鐵了心要去虎口拔牙啊。
沒有人敢停下來,這個時候掉隊,被抓到就是臨陣脫逃。憲兵們的刀子磨得鋥亮,正等著呢。伯爵大人算準了這一點,逼著大家跟上。自己的老爺,變壞了啊!
狂奔了一個小時,所有的馱馬口吐白沫,越跑越慢,伊琳娜才放慢速度,讓馬快走。
“連,連長”福明已經喘不上氣來了:“我們,我們”
“閉嘴,警戒!”伊琳娜揚起了手,站在馬鐙上:“望遠鏡。”
格里高利連忙遞上望遠鏡,擔心的問:“大人,有情況?”
“有騎兵。”伊琳娜深吸了一口氣:“戰鬥準備。”
炮手們都驚疑的面面相覷,剛剛被法國人打得屁滾尿流,都有心理陰影了。乾脆,還是跑吧?
伊琳娜看了一眼手下,哼了一聲,拔出刀,一夾馬肚子:“前進,為了榮譽。”
格里高利不吭身,咬著後槽牙追了上去。福明看看士兵們:“別告訴我大家準備看一個女人衝鋒,跟我來,兄弟們。”
“上啊!”他揮舞著刀,帶著炮手們一擁而上,緊緊的跟在伊琳娜馬後。
正前方是三十幾個騎兵,看到伊琳娜帶著一群騎兵衝過來,很利落的下馬跪倒,都投降了。
“別殺我們,我們投降。”帶頭的軍官結結巴巴用法語的說。
“幹掉他們?”格里高利這貨絕對是欺軟怕硬,看到敵人投降他來勁了。
“你們是誰的部下?”伊琳娜有點驚訝,用熟練地法語問。
“我們是馬克斯公爵的護衛隊”果不其然,伊琳娜猜的沒錯,這些沒種的傢伙不是法國人,是奧地利人。
“唉”炮手們都發出一聲嘆息,有這些隊友,自己敗得不虧。逃跑都這麼慢,可怎麼辦啊!
“這些傢伙,居然把我們當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