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一個大膽的奧地利人貼近開槍,古斯塔夫靈活的躲開,順手一刀,劃開他的脖子。血像噴泉般噴的很高,奧地利人逃跑的速度更快了。伊琳娜好像看到古斯塔夫冷冷的掃了自己一眼,嚇得她遍體生寒,手都哆嗦了。
“快跑吧!”馬可扎斯基的聲音也開始打顫了。
“下去,把大炮撬開,就差一點了。”伊琳娜咬著牙,跳下坡,用撬棍使勁的彆著大炮。
跑吧,還磨嘰什麼?就這一門炮了,誰知道,又有誰在乎呢?奧地利人整整齊齊的三個炮兵連,一炮未發,人家早跑了!
不行!還有一門就是一門。一定要把大炮全毀了。別人是別人,我是斯特魯維希!另一個聲音在伊琳娜的腦海中響起。
“用力!”伊琳娜大聲喊著,給馬可扎斯基,更是給自己。猛地肩膀一輕,大炮翻滾著,滾進多瑙河。
“逃吧,快逃吧。”伊琳娜對馬可扎斯基喊著。還沒喊完,馬可扎斯基一縱身,跳進河裡,一個猛子就不見了。
“你倒是帶上我啊!”伊琳娜都快哭了,這個鬼天氣,自己跳進河,絕對會被凍死啊。
四周好像越來越安靜,是不是都跑光了?是不是到處都是法國人?伊琳娜剛才的勇氣全都不見了,她驚慌的爬上小坡,膽戰心驚的往下看。
還好,法國騎兵剛剛衝過大橋,正在驅趕奧地利人。最妙的是坡下還有一輛炮車,一匹瘦馬拴在車上。
“上帝啊!聖母啊!聖徒們保佑我。”伊琳娜不顧腳底的刺痛,連滾帶爬的衝了下去。手裡的戰刀揮舞,使勁砍在拴馬的韁繩上。砍了幾刀,居然沒有動靜。
舉刀看了一眼,剛才砍粗繩子太用力,刀刃幾乎都磨平了。伊琳娜靠了一句,把刀咬在嘴裡,開始解韁繩。
“快!快!”她心裡喊著,手顫抖著,把韁繩解開,抓住馬脖子往上爬。
“啃啃”一聲馬的嘶鳴傳來,離自己很近,幾乎就在身後。伊琳娜的血幾乎涼了,身體僵硬著,敵人,就在身後。
“哼哼”一聲輕笑從耳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幾乎貼著自己,用俄語問:“上不去馬了?”
伊琳娜徒勞的抓住馬脖子,一動不敢動。下一刻,就會有一把刀劃過自己的脖子,自己即將失去生命。她再也回不到家了,再也見不到親愛的弟弟了。
“抬腳”那個聲音又響起,自己的腳被抓住,一隻手在腳面上滑了一下,把它托起來。
“用力,抬腿。”一隻手順著小腿往上,托住自己的屁股。伊琳娜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在馬上了。
“駕”一隻手狠狠地拍在自己的屁股,對,是自己,不是馬屁股。伊琳娜下意識的一夾腿,馱馬得到訊號,向前跑了。
“哈哈哈”一陣洪亮的,放肆的笑聲傳來,伊琳娜的臉騰地紅了。
調戲!這是赤。裸。裸的調戲!伊琳娜恨恨的回頭,看到古斯塔夫那張笑得很囂張的臉。
你等著,我記著你了!伊琳娜咬著牙,抓緊馬鬃毛,取下刀,狠狠地拍在馬屁股上,加速逃走了。
“哈哈哈,這姑娘太可樂了。古斯塔夫,你說的溫柔多情,迷人又優雅的俄國女人,不會都是這樣的吧?”達武騎馬過來,饒有趣味的問。
“怎麼會!這個絕對是個另類。”古斯塔夫想想這個女人赤著腳,拼命往馬上爬的樣子就想笑。他不由自主的揉揉手指,腳還蠻滑的。
“她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繆拉也慢悠悠的過來:“要是他們有炮彈,我們就死定了。”
剛才看到伊琳娜在坡上沒跑,他的心就咯噔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開炮,反倒拼命把大炮推進河裡。找了個俘虜問了才知道,原來俄國人沒炮彈。
“戰場上沒有假如。”古斯塔夫笑著說,手握了起來。剛才好像還拍了一下屁股,蠻有彈性的。
“是啊,我們勝利了!別繃著臉,繆拉,我們奪下了大橋,我們創造了奇蹟。”達武揮舞著手臂,高呼著。
“誰說不是?”繆拉笑了,抽出自己的軍刀,揮舞著:“我們勝利了!士兵們,歡呼吧!維也納,顫抖吧!”
“勝利!”過橋的法國騎兵全部歡呼起來,三色旗拼命的揮舞著。大家明白,奧地利人再也抵擋不住他們了。勝利,指日可待。
和法國人的歡欣鼓舞截然相反的是俄軍。帶兵一路急行軍,距離塔波爾斯科大橋只有一百俄裡,卻得到大橋失守訊息的巴格拉季昂公爵,氣憤的摔了桌子。
“把杜肯多夫那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