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格里高利不屑的說。
“胖?他可不胖。”伊琳娜睜開眼,看了看越來越近的三個法國元帥,最前面的就是古斯塔夫了。
寬額頭,大眼睛,高鼻樑,典型的北歐人的臉。身材嗎?是過於肥胖了。
不但是他,他身後的繆拉,達武,都穿的鼓鼓囊囊,挺胸凸肚的。
當了元帥就發福了啊,哪像自己,就是一個勞碌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伊琳娜感慨著。她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胸口,還好,有些地方還沒瘦。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伊琳娜的腦子裡。三個人,兩個騎兵出身,居然那麼肥胖?不對,這不是胖,是軍服不合身!也不是軍服的問題,是裡面有東西!
“望遠鏡給我!”伊琳娜對格里高利說。
“得了大人,您還要用望遠鏡看啊!”格里高利對伊琳娜突然的花痴很不以為然。
“混蛋!望遠鏡!”伊琳娜憤怒了,站了起來,對格里高利怒吼著。
“給您給您。”格里高利不滿的說。顧不上僕人的態度,伊琳娜一把抓起望遠鏡,手哆嗦著調整焦距,對準古斯塔夫。
英俊的面龐,一臉的平靜和戲謔。細長的脖子,寬肩膀,一切正常。胸口鼓鼓囊囊,領口處有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著光。
閃光!最可怕的東西出現了。她迅速移動著鏡頭,果不其然在達武掩飾的很好的表情上看出點不自然。還有遠處淡淡的煙塵
伊琳娜丟下望遠鏡,左右看看,大橋這邊滿是精疲力竭的俄軍和毫無戒備的奧地利人。她用最大的力氣喊著:“敵襲!戰鬥準備!”
胸甲!古斯塔夫軍服裡面,穿著胸甲!他不是來談判的,他是來奪橋的!
沒有人在意她,即使聽到的,也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不知所措。伊琳娜急了,她顧不上穿鞋,赤著腳爬上小坡,找到自己的手槍。
“呯!”槍聲驚醒了所有人。伊琳娜高舉著槍,披頭散髮,赤著腳,大聲喊著:“敵襲!他們是來奪橋的!開火!”
奧地利人都傻了,守橋的中尉茫然的舉起了槍,卻看到古斯塔夫迅速的抽出一支短槍,對準自己腦袋就是一槍。
“呯”中尉應聲而倒,屍體倒在橋上,眼睛睜得大大的。臨死前最後一個念頭是:“三個元帥,這網魚夠大的!”
三元帥驅動戰馬,迅速來到橋中央,拔出刀,兇狠的劈砍著。路德維希少校還沒來及反應,就被古斯塔夫的戰馬撞到,隨後被達武和繆拉的戰馬踐踏,失去了知覺。
能被三個元帥合力殺死,路德維希何其幸運啊!
古斯塔夫開完槍,短槍就被丟掉。他揮舞著戰刀,驅馬衝下了橋,衝進奧地利人最密集的地方,驅趕著士兵,殺死敢於反抗的人。
繆拉騎馬在橋上打轉,靈活的砍殺著橋上計程車兵,把他們逼得紛紛往河裡跳;達武則騎在馬上不動,源源不斷的從懷裡抽出槍,一槍一個,擊殺舉槍反抗的奧地利兵。三個元帥很快清空橋面,遠處,煙塵越來越粗,越來越明顯。那是大批騎兵快速接近,接應他們的元帥。
“開火!快開火!”伊琳娜著急的跳著,福明少尉苦著臉,都快哭出來了:“沒有彈藥,我們沒有彈藥啊。”
“抄傢伙!我們攔住他們!”伊琳娜聲音顫抖著,丟掉手裡的槍,拿起一根清理炮膛的木棍。
炮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橋上三個屠夫殺人不眨眼,犯不上拿腦袋往人家槍口上撞啊!
奧地利人的擲彈兵崩潰了,哭著喊著往後跑;俄軍的龍騎兵有幾個人往前衝,卻被敗兵擋住,沒衝幾下也掉頭就跑;不遠處的奧地利炮兵陣地,炮手們看到來襲的騎兵大隊,驚慌的丟下大炮開始跑。整個大橋陣地一片慌亂,都在逃跑。
“我們也跑吧!”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第四炮兵連也崩潰了,所有人拼命往坡下跑,那裡有他們的馱馬,有生路。
“不許跑!誰也不許!”伊琳娜喊了兩聲,還沒來及抽刀,就被逃跑的人群擠倒了。腦袋撞在地上,看到格里高利麻利的跳上一匹馬,一溜煙不見了。
“不許跑!回去戰鬥。”伊琳娜無力的喊了兩聲,發現陣地上只剩下她自己了。一種巨大的惶恐籠罩了她。要不,我也跑吧。
她看了一眼正在砍殺,遊刃有餘的驅趕著逃兵的三個元帥,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要是自己有炮彈,哪怕是散彈,我轟死他!
然後,掉頭就跑。
作者有話要說: 累死了,我也累得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