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扎斯基驚呼著。
伊琳娜看著正解開裹腳布計程車兵,自己的腳也開始癢癢了。(還是科普君:俄軍有使用裹腳布的傳統,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現在)自從急行軍開始,她還沒脫過靴子,腳丫子只怕都要爛掉了。看看河岸正在戲水的幾個傢伙,她再也忍不住了。
“扶我下去,格里高利。”伊琳娜揮揮手,這個時候,還是自己的僕人好使啊。
守衛大橋的,是奧地利精銳的擲彈兵部隊。少校營長路德維希每天都要在巡視幾遍。他滿意的看著守橋士兵擦得鋥亮的步槍和皮靴,在橋面上走來走去。
塔波爾斯科大橋原本是一座石橋,不久前爆破了。現在的大橋是一座木頭浮橋,由工兵匆匆忙忙修建的。別看簡陋,它可是這個區域多瑙河上唯一的橋。也是拿破崙的必取之地。
對於守橋路德維希一點都不擔心,前面一公里都空蕩蕩的,藏不住人。要是法國人來了,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點火,把大橋燒掉。更不要說身後還有三個炮兵連,三個精銳步兵團。
所以那些連夜趕來的俄國龍騎兵,還有這些邋遢的俄國炮兵,沒有任何用處。
路德維希厭惡的掩住鼻子,這些俄國佬,臭的都像鹹魚。還聚在上游洗腳,有沒有公德心?有沒有軍人風範?特別是他們的連長還是個女人!天啊!什麼時候俄國兵員緊張到這個地步了!
想到這,路德維希忍不住向俄軍陣地看過去。那個女連長蓬頭垢面,一張臉沒法看,身材其實還不錯。結果他一眼就看到伊琳娜坐在河邊,伸直了腳,泡在河水裡。
成何體統!這成何體統!路德維希怒不可抑,作為一個軍官,居然也做出如此低賤粗俗,沒有形象的事情!這成何體統!
這些俄國佬,都是些野人!連女人都是!路德維希氣沖沖的想著,眼睛忍不住在伊琳娜腳上來回打量
“少校!有騎兵!”一個守衛的聲音傳來,差點嚇破了他的膽。
“騎騎兵?在哪?!”
“正前方,三個人。”他的僕人立即遞上望遠鏡。
“啊,三個人啊。”路德維希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詫異起來:“這三個傢伙來幹什麼?打著白旗,是來求和的?”
不要說士兵,僕人都忍不住撇嘴了。求和?虧您心寬。
“要不要開槍?”一個守衛問道。
“不要,就三個騎兵,不要大驚小怪。問問他們要幹什麼。”路德維希鎮定的說。
“我是古斯塔夫元帥,我身後的是達武元帥,繆拉元帥。我們是來進行和平談判的,快點讓你們的馬克斯公爵來見我們。”最前面的古斯塔夫元帥揮動白旗,說道。
還真是來求和啊?!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不由自主的看著路德維希。
“少校,我們開槍吧。這一網,能撈到三條大魚。他們可都是元帥啊!”路德維希的手下,守橋的中尉激動的說。
“胡鬧!他們可是來談判的。不準無禮。”路德維希怒斥手下:“快去請馬克斯公爵大人,讓他們過來。”
“可是,他們離我們太近了。”中尉嘟囔著。
“這有什麼?三個元帥,又不是三個擲彈兵。”路德維希不以為然,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扶正了帽子,準備迎接三位元帥。
三個法國元帥過來談和的訊息立即傳遍河岸。沒有任務的奧地利士兵都離開軍營,湧到橋邊去看這三位大名鼎鼎的敵軍元帥。
“還真是膽大包天,就這麼來了。”格里高利伸長了脖子,仔細看著:“那個小白臉就是古斯塔夫了吧?那個瑞典皇子,叛徒!”
“不許侮辱貴族。”伊琳娜眯著眼,望著太陽,雙腳泡在水裡。雖然涼,可是舒服極了。
“我說的可沒錯,瑞典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和我們打了多少年的仗了。好端端的皇子不當,去給法國人賣命,我看他腦子傻了。”格里高利不屑的說。
“他是為了理想,為了大革命。”伊琳娜索性躺了下來,任憑河水沖刷著雙腳,舒服的幾乎要睡著了。半睡半醒之間喃喃的說。
古斯塔夫是個異類,瑞典國王膝下一子一女,他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國王。可是他居然離開祖國,投身法國大革命。從騎兵少校起步,現在已經是元帥了。
為了理想的瘋子。她的瑞典教官曾經這樣評價過他。
“聽說還是個帥哥呢。”伊琳娜閉著眼,笑著。古斯塔夫的名聲在莫斯科社交圈也很大,是很多少女的夢中情人。
“有什麼帥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