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騎倒是走的時候把受傷和陣亡的夥伴都一騎帶走了。這是一群很有紀律的強盜啊。首領的命令一出,令行禁止。而且退卻的也很有計劃性。
這樣的敵人,很棘手。
雲霽想起在軍營中實習的同窗,她這是不是也算實習了?
“方公子,那些鏢師是缺錢才來的,你呢?”老葉一邊趕馬,一邊問。
“我一則手頭也緊,一則想增長見識。”
這一路從這裡開始,便沒得那麼方便的客棧住了,有時候就需要風餐露宿。雲霽好在有從漠北到京城的經歷,還能撐下來。就是不能隨意擦洗身體有點不便。那些男的往往脫得精光赤條的就跳下水去了。她只能夜深人靜了去洗洗手腳。好在,有官宦子弟多怪癖這個說法遮掩著。
唐孝欽開始看他不順眼,現在倒是‘方兄弟、方兄弟’喊得親熱。他佩服有本事的人,只要不是繡花枕頭,那他就沒有什麼好不服氣的。
“給,我自己帶的好酒。三百兩銀子一多半托人帶回家,剩下的就拿來換了這酒。”
雲霽接過喝了一口,辛辣沖鼻,不過的確是好酒。不同於御酒的醇厚綿長,也不同於女兒紅的香濃甘甜,是真正的烈酒。
看看唐孝欽依然是一副窮酸相,連件衣裳都沒添置,卻花大價錢買了這酒。
“我以前喝的酒都沒這個烈。”
“他們說你是官家子弟,尊翁是幾品官?你幹嘛出來走鏢?”
“我是在家待著難受所以跑出來的。我爹,他是一品。”
“一品大員?方,莫不是主攬朝政的方丞相?”
“嗯。”
唐孝欽看著他,“兄弟,跟你打個商量。”
“說。”
“這趟鏢走完,我想跟你去混個出身,做啥都行。就是年紀大了,得對家裡有個說得過去的交代。”唐孝欽很真誠的說。
“我沒打算回家,不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修書一封你帶到京城方府去。或者你還可以趕得及去考下一屆的武科。”雲霽坐直身子,爽快的說。這唐孝欽是可用之人,不妨替她爹招攬下來。
“好,那就拜託你了。不過考武科就算了,聽說還要考策論這類。我就你混個出身就行。”
“行啊。”
一行人一直在防著二十八騎再來,結果卻是再也沒來。汪總鏢頭派人去打探的結果是,被官兵剿了。老汪摸著鬍子笑,“我這五百兩花得太值當了。”
只是到了臨近關口的地方,雲霽讓人攔下了,不讓他出去。
“方公子,不要為難下官,您還是請回吧。”守將客氣的說。
雲霽過去對汪總鏢頭說:“總鏢頭,對不住,我出不去。”
這倒真是少了一個好手,不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