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曉納悶的問起秦楊和衛鳶風:“誰惹他了?”
“沒有啊——”
“那就奇怪了。”依文傑的性子,蹦蹦跳跳高高興興,從未見過這麼一副天崩地裂的絕望和心灰意冷。
他心情不好?
——只有這個解釋。
龍沫說:“那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去吧,覺羅萬一再發病作痛,文傑在旁也好幫我一起照顧。”她擔心的詢問夜曉,“軍中少了他會不會麻煩?”
“倒也不會”軒轅夜曉說著,心裡起起伏伏不穩。
蘭玉指了指她自己:“那那我怎麼辦啊?”他是不是討厭她了?她沒做什麼傻事拖累大家吧?
龍沫掩嘴笑了笑,她倒是有個理由可以解釋文傑的怪異——
“大軍凱旋,他的皇兄答應了幫他辦婚事的吧?好日子將近是不是做新郎官的會心裡不自在?”
比方說牴觸的情緒?
比方說排斥的情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呼延覺羅扯著龍沫的衣袖,好奇的連連問著:“誰辦婚事?和誰成親?朕能不能去啊?朕還沒見過別人辦婚事——公主姐姐,公主姐姐。”
他們的目光又掃到蘭玉身上,少女面色發紅、滾燙!
她埋下腦袋,說了句:“我我去幫他整理包袱。”說完,人衝進了黎明將曉的天色裡。
王爺的身份,冒牌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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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大軍背道而馳去往藥王谷。
換了便裝,逼著覺羅的嘴裡不能迸出“本宮”和“朕”的自稱,小心路上著了呼延烈的眼線。
一行三人,一家一姐姐兩位弟弟。
兩天的路程裡,呼延覺羅和她說的話遠比文傑平時在身邊的叨叨,相反的,活潑的少年將軍反而沉默寡言。藥王谷越來越近,好在覺羅的疼痛沒有再次襲來,樂和了一整天,龍沫哄著他先去睡下。
她沒有回房,叩響了文傑的房門。
“皇嫂嫂”叫皇嫂,不恰當,這是出門在外,可是事實上,他連這一聲“嫂嫂”都不能喊!
龍沫自行坐下了,振臂一揮,敞開的門扉自己合上了。
客棧牆面上映著她坐著的影子和少年站在身側的黑影——
她問他:“想不透嗎?”
“”呆呆的看她,軒轅文傑心裡又開始溺水!
起起伏伏,他快不能呼吸了!
“你清楚我問的是什麼”
“是”他啞著嗓子應著。
龍沫說話的聲音儘可能不去吵醒另一間房裡睡下的呼延覺羅,這是他們的家事,並且文傑知道了,他的反常他自己過不去這道坎兒!
“你剛好到了馬廄來找我們?”
“嗯”
“聽到了多少?”
龍沫一次次的追問,軒轅文傑緊緊抓著身側的衣角——他不用回答,她看得出來。
“都聽到了?”
“嗯”
龍沫唇角微動,她疏忽了,在馬廄旁邊和夜曉說的話,被文傑聽到了,她以為他們的馬會提醒她有陌生人來偏偏,文傑不是“陌生人”!他就在附近,興匆匆跑來告訴他們呼延覺羅醒了,卻在不恰當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不應該聽到的
“他不是你的親哥哥。”避不了,再編造謊言也是多餘的,龍沫坦白的說!
王爺的身份,冒牌貨(2)
他哽咽一聲,痛苦的抓上了自己的頭顱,十指深陷在長髮中,軒轅文傑抱著頭,低泣著蹲下了身子!
藏了好幾天的不快樂!
他終於可以說出來了:“我不信這是真的我在他身邊長大,打從我懂事起,他就是我的皇兄!怎麼會不是呢他教我練武,他第一次帶我去神祈山,他第一次帶我上戰場,可以說我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他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師父開玩笑的打罵,哪一次他是當真的了?我受了一點點的傷,他罵完了更多的是對我的關心!大皇兄、二皇兄是父王的骨血卻遠不及他和我的感情深厚!他騙了我十年他整整騙了我十年!”
身子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往事歷歷在目,就像文傑自己說的:閉上眼,自己的成長中,總有一個“軒轅夜曉”的存在。
他最敬重的哥哥
他最仰慕的皇兄
他想變強大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