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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幾天的功夫,他們又迴歸了大軍。
龍沫和軒轅夜曉先後離開的,再回來——卻多帶了一位。
東郡雲洲大軍在西脈山紮營,這裡靠近暹國。
一屋子的老朋友抱著雙臂摸著下顎打量睡夢裡踏實睡覺的“龍涎太子”,秦楊更是蹲下身細細端詳好幾次忍下激動,他告訴自己,眼前的不過是“贗品”,還是一尊活生生的贗品。
他問起正在擦拭呼延覺羅臉頰的龍沫:“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這小子一股子邪惡本事,這不是給自己沒事找事麼?
她說起暹國王宮裡的動亂——
衛鳶風也應道:“是,聽說暹國宮裡亂了套,外面傳說是沫兒你挾持了暹王,呼延烈這才動用大軍放火抓人。”
然後大家都知道的:人沒“抓”到,屍體沒看到,暹國玉璽沒了蹤影。
衛鳶風還說:“呼延烈正在集結大軍,說是給他的小暹王報仇。他料到沫兒和王爺會回來——他似乎還肯定,王爺會殺了他們的小皇帝。”
說罷,幾雙眼睛都定格在軒轅夜曉身上。
男人聳聳肩:他不否認,一開始,他確實想解決了呼延覺羅,要的只是暹國玉璽就夠。
小鬼頭一口一聲的“公主姐姐”喊他的沫兒,他的心竟是被童稚的聲音給軟化了。
說不上為什麼,看著龍沫和“龍涎”在一起的完美。
不忍心去破壞龍沫心中的美好。
軒轅文傑和軒轅夜曉並肩站著,他碰了碰自家皇兄的胳膊:“皇兄,你不怕他再用傀儡術折騰我們?”
這個問題嘛
軒轅夜曉揩揩鼻子,道:“廢了。”
“廢了?什麼廢了?”
夜半無歡,坦誠相對(1)
“他的傀儡術。”擺弄不了他的娃娃,也動不了他的傀儡線。
一屋子人倒吸一口氣,一致的看向他
他們的目光:有佩服的,有詫異的,還有責備他心狠手辣的!
難怪小暹王睡得不省人事,原來是王爺大人你折騰出來的——
他們不用怕呼延覺羅的傀儡術,反而是睡夢裡的小鬼面對他們幾位會束手無策吧。
軍營裡隨行的軍醫給呼延覺羅把了把脈象,隨後無奈的搖搖頭,在夜曉和龍沫面前作揖。
年輕的軍醫說:“王爺王妃,恕微臣無能,暹王的脈象——血脈忽漲忽收,怪異的很,非一般醫師可治,微臣只能開藥暫時壓制暹王的經脈逆行,剩下的”
年輕軍醫嘆了嘆:聽天由命吧——棘手的病人。
他和龍沫站在營帳外,營裡很多人守著呼延覺羅,沒把他當敵人,對於一個毫無殺傷力的小鬼,梅朵和秦楊表現出的是無盡的憐憫和同情。
守在床邊悉心照顧,宛若眼前躺著的人是他們的龍涎太子。
沉著聲,軒轅夜曉問她:“確定帶他去藥王谷?”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痛死”
“如果他沒有龍涎的臉——你也會這麼待他,是不是?”這樣的問,有點酸溜溜的,卻是他小小嫉妒的底線。
龍沫笑了笑,她拉上他的手,反問他:“他的玉璽被你拿走了,他被你綁來做了‘人質’,覺羅一無所有了,你就賠他一副好身子吧?”
他痛他的,呼延覺羅自找的——暹國動亂,那是呼延烈的野心。
又不是他軒轅夜曉從中搗亂的。
他們並肩走在軍營裡,龍沫碎碎念著:“說起來他的身世比我們可憐,孤零零的長大,唯一疼愛他的父王沒了,宮裡的人質疑他的身世”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那個呼延烈麼?也許吧,但是呼延烈還想弄死覺羅,可憐的孩子對著他的布偶娃娃說話,沒有人搭理他。
夜半無歡,坦誠相對(2)
所以覺羅想要快快長大,追著同樣寂寞的她,搶她回去做“無話不說”的妹妹。
漫無目的的走到馬廄,他們的一雙名駒正在休息,聽到他們來的動靜,紅炎和黑月不約而同甩甩鬃毛,呼哧一聲像在和自己的主人問安。
四下裡無人,龍沫過去摸了摸她的馬——
可以在這裡和夜曉說話。
一旦有陌生人走近,她的黑月和夜曉的紅炎會提醒他們的。
她解釋剛才的話:“我是說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