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得太急!”
“沫兒的馬”衛明遠心裡一觸,“她呢?有沒有傷著?”
“她沒事。”
“她的手呢?劉管事說她的手破了”
自己親眼目睹龍沫的發瘋,很難相信,在東郡的那段日子,沫兒是怎麼熬過來的?
老父親問得細緻了,衛鳶風苦澀地笑了出來,他握著衛明遠的手,很是嫉妒老人心裡的那孩子:小時候自己和妹妹都巴不得求著父親停步看看他們,怎想父親最愛的是沫兒,一個被他們抱養來的廢公主。
他寬慰道:“父親放心,文傑和蘭玉幫著沫兒處理了傷口,王爺陪著她,沒事了”
“那些人對她好嗎?”
那些人是獨指軒轅夜曉吧?
衛鳶風點頭:“王爺——曾是不屑的,大婚那夜看過沫兒的手,又將她棄在一旁不管不顧,後來倒是收斂了。”
“沫兒的手?有什麼特別嗎?”老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衛鳶風自己掐斷了這個話題——絕不能讓老父親知道王爺心裡有個“多多”。
晚風夜露,無法原諒(4)
龍沫是雲宮的多餘,卻不是軒轅夜曉的多多,一驚一乍的,徒增老人的悲傷。
又起一陣風,衛鳶風問他:“孩兒送您回房去——這裡風太大。”
他在兒子的攙扶下起身,倚著至親骨肉,心裡踏實了很多,可惜他留不住太久。
“鳶風”
“在,父親。”
“明日你動身去驪都——代老夫去取一樣東西。”
“是。”不加多問,即是衛明遠安排的,自有道理——
東苑,有一間小小的竹木小屋,他在這裡清修養身,聽了兩個月的春雨,每每想到的竟是沫兒,而不是他的雪鳶,如今那孩子來了——比他預料中的來得快,不知道,他精心安排的能不能趕上龍沫給他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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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衛鳶風叩響了軒轅文傑的房門。
幾次下來,裡面終於有了動靜。
少年揉著眼睛,眯眼模模糊糊地看他:“丞相——你等一下”打著哈欠,他回頭喃喃道,“我披件衣服跟你上朝很快,等一下就好”
衛鳶風想笑,他拽住了文傑:“這裡不是東郡,不用上朝!”
“唔?”
騎馬奔走了幾夜,文傑累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衛鳶風從衣袖裡摸出一沓銀票給他:“我出去辦事,你帶著蘭玉出去逛逛,別去煩你的皇嫂,任她自己到處走走,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記得——千萬別闖禍。”
父親就是這個意思,不知為什麼,老人家看不得那麼多人圍著龍沫轉,衛明遠說,要給沫兒一個自由的環境,也讓照顧沫兒的這群人各得所需。
文傑困得不行,等會意過來丞相大人的意思,他嚇得睡意全無!
手裡太多的銀票不可怕,而是
“丞相!丞相——你回來說清楚啊!你讓我帶誰出去玩?我不要啊!”
‘‘‘‘‘‘‘
【PS:今日更完、明日繼續-4月17,好吧,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欠了長評的加更已經全部補足,我堅、挺、住、了】
支走身邊多餘的人(1)
鍾蘭玉那個死丫頭,只會和他吵架氣死他!
衛鳶風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似乎沒聽見文傑的大喊。
走了一個丞相,又來一個穿著青衫的中年男人,文傑定睛看了看,是山莊裡的劉管事,他手裡還抱著一沓書冊。
與文傑對了一眼,劉管事只笑了笑,他轉去敲白玄卿的房門,待人出來了——劉管事將手裡的東西給了他。
溫文儒雅的男子茫然地看了看手裡的藍面書冊,劉管事轉達的話,他淺淺的一點頭,應了——
文傑好奇地走過去,看少年將軍過來,劉管事笑著給他請安:“小軒轅將軍。”
“嗯。”
這稱呼,在戰場上用來區分他和軒轅夜曉的,東郡的一雙兄弟,大小軒轅。
他湊去看白玄卿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
“琴譜和棋譜。”玄卿說的。
丞相的意思是這些東西給他打發時間用,他不用跟著龍沫到處跑,給沫兒一點自由的空間。
玄卿擔心道:“沒有人跟著公主,她的病”
劉管事笑:“老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