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裡外外這群人看著他的驚訝神色——

他走來，站在秦楊面前。

天生的將才，亦是天生的敵人——夜曉甚至可以聞到秦楊“喜歡”龍沫的那股子情敵味道。

說他對龍沫不關心？說他把龍沫逼成這樣？

夜曉挑釁道：“本王就讓你看看，到底是本王沒對她盡心，還是你們這些做下人的沒能耐照顧好自己的公主！”

秦楊瞠目結舌地看他——

見王爺作勢要進去，梅朵低呼一聲，她擋了過去，哀求道：“王爺——不！不要！求王爺別再刺激公主了！”每一次都是你把公主逼到懸崖邊上！

“誰刺激她？不是你們拿她沒轍嗎？”夜曉冷下臉，吼道，“讓開！別把飯菜翻了！”

“王爺——”衛鳶風欲說，夜曉搶在他前面，冷言道，“衛鳶風，你是龍沫的舅舅，可本王沒認你，別儘想著把龍沫往你的丞相府帶，更別提回雲洲！”其中的利弊，一言難盡！

夜曉輕輕一撞，逼著梅朵讓路。

他在外都聽到了——

龍沫在水雲居的安靜，她在折磨她自己。

瘋子就是瘋子她發瘋竟是這麼安靜。

他讓她睡、躺或是坐著，而她——選擇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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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盤擺在了床上。

靠得她很近，夜曉垂眸看到了龍沫，她把玩著手裡的玉佩，正在發呆——

不讓你練武，你就擺這副死樣子給本王看？算什麼意思？

“吃飯了。”他冷冷地說著。

龍沫微微一動，抬起沒有焦距的雙眸，算是在“看”他

餵飯粗魯，沒半點溫柔（1）

“你”她虛弱地對著他，茫然地問，“是誰”

夜曉冷嗤一聲，有必要麼？半個月不見，連他是誰都記不起來了？

第一次，他端起飯碗給自己以外的人餵飯——喂的還是一個女人！

米飯到了龍沫的唇邊，晶瑩白透的米粒停留在她蒼白的唇邊，原本殷紅的薄唇，他竟看到了乾裂的幾條微小血痕口子！

軒轅夜曉想砸碗罵人：他們這麼照顧她，無微不至？還好意思責備他！

夜曉放下手裡的飯，反是端起清湯，勺了一口送去龍沫的唇邊——

她不喝，只問他：“你是誰？”

“多久沒見，你連自己的‘愛妃’都忘了？”

“你？”龍沫的眼中晃了晃，那一片的混沌，漸漸沉澱，取而代之的，是軒轅夜曉的身影，她看了他片刻，喃喃道，“愛妃”

“張嘴，喝了。”他餵飯，沒有半點溫柔，勺子貼去龍沫的唇邊，他恨不得手裡的湯水可以抹去龍沫臉上的清瘦和乾澀！

龍沫還是不喝，她吶吶地問他：“你怎麼來了？”

“本王為什麼不能來？”笑話，她住的都是他的地方，北院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包括每一個人，都屬於他軒轅夜曉所有！

龍沫眼中流露哀傷，她膽怯地說起：“你不想見本宮了”

“誰說的？”他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