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幫我把他扶到靖軒,快!”
她的藥箱都在那裡,只有回到那裡,她才能救流採。
碧岑雖然是個孕婦,但力氣卻大的驚人。她倒是幫了夙月一個大忙。如果不是她,夙月根本無法將流採扶到靖軒。
“我就知道會出事。”泠樾低咒了一聲,惡狠狠地看著夙月,那眼神彷彿能把夙月殺死。
夙月沒想到泠樾竟然就站在靖軒的門口,看樣子,她彷彿是在等流採回來。
夙月一聲不吭。她還能說些什麼?她自己都快要自責死了。
“放開你的手。”泠樾一把打掉了夙月的手,接過了流採,也顧不得夙月手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她只要流採好好的,其他人,都與她無關。“我不是早就警告你不要再靠近他麼?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如果他出了一丁點兒的差錯,我一定讓你償命!”
可夙月卻還想彌補一些什麼,道:“你讓我救他吧,都這麼晚了,已經找不到大夫了。”
“靖軒有大夫。”泠樾冷冷地說完,便徑直往靖軒奔去。
夙月只好跪了下來,又哀求道:“你讓我救他吧。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只要他醒了,我就馬上離開,真的不再見他。”
“好,一言為定。”泠樾聞言回頭。
流採的傷勢雖然很重,卻沒有傷及要害,因此夙月處理起來倒也算是遊刃有餘。但是這件事畢竟是因夙月而起的,因此她的雙手難免有些顫抖,生怕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差錯。幸運的是,流採最終還是保住了性命。
夙月彷彿又重新充滿希望似的。他還好好活著就好,只要好好休養,很快就可以恢復的。夙月將流採的藥方寫好,又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用量,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泠樾正在門外,臉上盡是掩不住的著急。夙月知道,泠樾對流採的確是動了真情。有泠樾照顧著,流採一定會好的很快,根本不用她操心。
“他怎麼樣了?”泠樾幾乎是在夙月開啟門的一瞬間就抓住了她的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