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終於得知陳太醫的住處,卻發現他們已經舉家搬遷。幾經波折,當我終於查到他真正的住處時。卻發現他們已經死了,而且是滅族。他和他的家人,都曝屍在門前的一片荒野上”
夙月的心頓時涼了一截,連最後的一條線索都斷掉了。
她怎麼對得起習楠和她苦命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二章
又過了幾日,夙月總算是能下床活動了。幸好自己好歹也是個太醫,身子經過這一番折騰,雖然比不得從前,但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夙月已經恢復了出診,但還是沒有去槿園,習楠也沒有再來找自己。夙月只聽人說,那槿園滿園的木槿花樹都讓人給砍了。
戎楚對習楠依舊是不錯的。但宮裡的人都說,自從習楠掉了孩子之後,戎楚對她也是不如從前了。因此,宮裡的人態度轉變的也快。連夙月都能明顯感覺到宮人們對自己態度的轉變。想必習楠那兒更是不用說了吧。
現在的她,會不會很孤獨?
夙月在這偌大的明闕宮裡漫步著,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槿園。
門口的侍衛見著夙月,表情有些複雜。
夙月倒是沒在意,徑直往裡面走。
“習太醫留步。”然而兩個侍衛卻同時伸手攔住了她。
夙月皺了皺眉,卻沒再強行進入。
“習太醫喜怒,這都是槿貴人的命令。貴人身體抱恙,不願見客,尤其是”侍衛們不想自己說出,正盼著夙月自己能夠會意。
“好,我知道了。”夙月轉頭就走。
這槿園裡瀰漫的木槿花香味早就消失了
夙月轉身,卻看見了戎楚和一眾宮女太監。戎楚坐在了龍輦上,居高臨下。
“拜見帝君。”夙月特地跪在牆邊上,讓路給戎楚。
“嗯。”戎楚卻只是看了夙月一眼,龍輦便繼續往前走了。
戎楚經過槿園,頭也沒抬。
夙月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太醫院,這些日子實在是身心都備受折磨,她好想好想休息一會兒。回想起習楠的命運,夙月不禁擔憂起來。對於習楠而言,戎楚送的金銀珠寶,不過都是碎石砂礫。她要的不過是他對她的愛,可如今,戎楚的態度又怎能不叫她心寒。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夙月卻無法陪在她的身邊。
又或者說,夙月是不是再也不能靠近她了?也許自從習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早已不會再原諒夙月了。她是如此的相信夙月,可夙月卻沒能完成自己的諾言。
麝香,麝香。夙月的腦海裡滿是這兩個字,她後來實在不放心,又再去把那水藍色的海棠檢驗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種感覺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這種無望,這種深深的自責
正當夙月捏著額頭小憩之際,一隻鴿子飛了進來。這幾日,她的睡眠越來越差了。有幾日,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豈料,這隻小鴿子竟然驚擾了自己難得了睡意。
夙月看著眼前這隻純白的小鴿子,自然也起了愛憐之意。
仔細一看,鴿子的腿上正綁著一封信,原來是隻信鴿。待夙月將信取下後,鴿子便迅速地飛走了。
“夙月,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夙月看著信下面的落款,嘴角微微上揚。
玄夜,再見。我一定好好照顧自己。
今夜並不是夙月當值。夙月早早地便回到了習府,說起來,自從習原知道了習楠的處境之後心情也不太好,整日悶在房間裡。更何況夙月一連病了好幾日,兩人已經很久沒有促膝而談了。
飯桌上也是一片寂靜。
習原埋頭吃著自己的飯菜,面色沉重。
夙月很想打破這樣的僵局,可是她不敢。她是一個罪人,罪人
“師父。”夙月還是沒有忍住。
習原卻彷彿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似的,嗯了一聲,面色緩和了許多。
夙月還想說些什麼,卻又有些猶豫。
“你終於打算要開始原諒自己了嗎?”習原依舊埋頭吃著飯,沒有看向夙月。
夙月頗為驚訝,道:“師父,你不怪我嗎?”
“怪什麼?孩子又不是你害的,麝香又不是你放的。為什麼要怪你?”習楠畢竟是習原的女兒,麝香的事,自然是清楚的。
“可是徒弟答應過楠兒,一定要保她肚裡的孩子周全。如若是徒兒再小心些,兇手也許就不會得逞了”夙月只要一想到這個,就覺得自己一點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