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開門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竟叫夙月看的有些痴迷。這兩年,她還是時常做著那個詭異的夢,沒當醒來,她便再也不能熟睡。於是,夙月便常常在門前靜坐一會兒。對於那個夢,她已經不再害怕。她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孃親,那個傳說中的晴蘭皇后。可是她還是看不見她的臉,她巴不得再多做一些這樣的夢,也許哪一天,她的臉便會出現在她的夢中。
夙月擼起了自己的袖子,她光潔雪白的手臂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夙月細細地磨砂著,想起了曾經存在了木槿花的紋路,想起了那個曾經存在的孩子。
不知不覺,一夜就這麼過去。
恍惚中,夙月似乎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推自己。
她緩緩睜開雙眼,一絲陽光擠進了自己的雙眼。除此之外,還有玄夜的臉。
“怎麼?太醫院的習太醫要恃寵而驕,不去當值嗎?”玄夜輕輕一隻手撐著下巴,問道。
“你醒啦。”夙月揉了揉雙眼,一隻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真醜。”
夙月卻不理他,自顧自地進房間,洗臉漱口,全然把玄夜當成了空氣。
可玄夜全跟屁蟲似的跟著她,她到哪他便到哪。
“這裡是習家?”
“嗯。”
“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嗯。”
“你在外面睡了一夜?”
“嗯。”
“你偷親了我?”
“嗯。”
夙月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下了正在擦臉的雙手,看著眼前一臉不懷好意的某人。
“無聊。”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我覺得特別好玩,尤其是你生氣的時候。”
夙月卻不理他,只是將他推出門外,自己換衣服去了。畢竟進宮一事耽誤不得,他可不希望自己給習楠添麻煩。
夙月一路上都走得很快,待她好不容易回過頭時,只看到玄夜一臉的不悅。
“你是趕著去投胎嗎?”玄夜的臉色很不好。
“前面就是你的住處了,你先走。”
夙月實在是不希望別人看到她和玄夜走在一起,尤其是被宜荌。
玄夜知道夙月要去太醫院,也必須從這條路走,可他卻非要與夙月作對似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副我不走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
“拜見駙馬爺。”
夙月只聽見身後有一群宮女的聲音,便回頭。一看到時戎楚,宜荌和習楠正領著一堆宮女,心裡大呼不妙。這次她走得急,竟然忘了帶布巾。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跪了下來,將頭深深地埋著。
“微臣拜見帝君,公主,槿貴人。”
然而,玄夜卻沒有拜見戎楚,依舊這麼站著。夙月早就聽宮裡的人說,帝君極其器重這個駙馬爺,已經特批玄夜可以免禮。如此看來,果然不假。
“夙哥哥。你怎麼在這裡?”習楠看見夙月,有些吃驚。
“是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才讓習太醫替我看病的。帝君不會如此小氣,連個小太醫都如此吝嗇吧?”玄夜挑眉。
宮女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從來沒有人可以這樣對帝君說話,正當宮女們以為一場暴風雨將要來臨時,戎楚卻沒有發怒,依舊笑著。
“當然不會,你喜歡的話,儘管讓他去。”
宜荌似乎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便試圖轉移話題,笑道:“槿貴人,這就是你口中時常提起的哥哥嗎?我原先一直好奇,可惜上次習太醫給我看病,卻不幸染上惡疾,宜荌這才沒得見一面。聽聞習太英俊瀟灑,相貌堂堂,不知可是真的?”
“公主謬讚了,微臣一介草莽,實在擔當不起。”夙月依舊低著頭,在做垂死掙扎。
“習太醫還真是謙虛。能有槿貴人這樣的妹妹,想必你也一定不差。倒不妨抬起頭來,讓宜荌看看?”
夙月依舊低著頭,額頭幾乎就要碰到地上。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兒,宮女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心想這太醫也實在是過於大膽。
“說來朕也好久沒有和公主駙馬爺一起逛過花園了,今兒天氣這麼好,不知駙馬爺可否賞臉,陪朕走一趟?”戎楚冷不防扔來這一句話。
“那是自然。”玄夜答道。
“甚好。至於槿貴人有孕在身,還是回去休息吧。”說罷戎楚便帶頭往左走了。
宜荌雖然面子上掛不住,卻也不好抗旨,只是在夙月的身邊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