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冰窖裡面根本沒有通往外界的入口,全都是冰啊!
除非,是頤非救了她和流採。夙月倏地臉紅了。的確,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讓人見這種笑話。
頤非自然也見著了夙月的窘態,不再取笑她。
對頤非而言,他從沒想過會有父女相認的一天。可夙月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沉穩許多。本該是感人至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場面,如今卻演變成了相顧無言。也許,也許夙月恨極了他也不一定。若不是他,迎珏和夙月母女倆的人生也許就不會
“你那朋友醒了嗎?”頤非相同要緩和如今尷尬的氛圍,不料卻成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醒不了了。”那是夙月心中的一個痛,永遠都是。
“哦?為何?”頤非不知內情,只是憑著自己的一顆好奇心繼續追問。
“他中了血咒。”也罷,畢竟是自己的生父。雖說沒有一起生活過,感情談不上身後。但骨子裡躺著他的血這一點,就足以讓夙月向他全盤托出。況且這也不失為一個增進父女感情的好機會。
“血咒?是阿玥幹得吧?天底下也只有她有這個本事。”頤非皺眉。那個性格古怪的女孩,也是頤非心裡的一道疤。沒想到,迎玥真的是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不讓人省心。
夙月點頭。
“她是唯一知道解藥的人,可如今倒也無所謂,能守著流採,我已經心滿意足。”夙月苦笑一聲。
“他對你很重要?”頤非問道。
“沒有他就不會有我。他死了我絕不會獨活。”
頤非也是個聰明人,他當然看得出流採在夙月心中的分量。只不過是經夙月這麼一番確認,自己的心裡更加有數罷了。只是他心中不禁哀嘆,他們父女倆竟然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其實我也許知道解藥”頤非神色複雜地看了夙月一眼,欲言又止。
“你知道?”夙月的眼中迸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解鈴還需繫鈴人,要解血咒,必然還要用你的血。”
夙月的心裡自然是充滿了喜悅。只要能讓流採醒來,讓她流多少血她都願意。
“太好了!請告訴我要怎麼做?”夙月抓住了頤非的袖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頤非沉著臉,沒有說話。
夙月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問道:“怎麼了?”
“你有可能會因此喪命。”這麼多年來,頤非從來沒有盡過一次父親的職責。也更是因為這樣,他更加不能讓夙月送死。
“那又如何,我不在意。”死又有何懼?只要流採好好的,那就夠了。她欠他的太多,即便還不清,也終是要還的。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呢?你忍心?”夙月的肚子顯然是即將臨盆的模樣,就算是夙月捨得,頤非也絕不幫她做傻事。一屍兩命,他不僅要失去一個女兒,還要失去一個外孫。
夙月陷入了一陣沉默,她答應過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頤非也看得出夙月的心思。那是她的親骨肉,她就是對自己再狠,也不能對自己的孩子無動於衷。頤非看得出來,夙月是想要那個孩子的。
“眼看你也即將臨盆,倒不如先把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你看如何?”頤非只好將這事暫且緩一緩。
夙月並沒有馬上答覆,頤非只當夙月是同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5章
夙月漸漸習慣了冰窖裡的日子。雖然冷,但她卻依然把流採照顧得井井有條。其實很多時候,都多虧了頤非的幫忙。但她和頤非似乎總被什麼隔閡著似的,總是無法親近起來。夙月從未想過,自己和親生父親的相處,竟然會是這種局面。
其實她也想和他多說些話,但就是開不了口。頤非幾乎沒填都要去看迎珏,一坐就是一整天。也許他心裡,對迎珏,真的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情感。
鬼使神差的,夙月也走了過去。
“你來了。”頤非顯然已經發現了夙月。
夙月只是嗯了一聲,走了進去,躲在一旁窺視別人,總是不好的。夙月站在了頤非的身旁。和頤非相比起來,夙月是那樣的弱小。她相信,頤非當年一定是一個人見人愛的俊美少年。若不然,迎珏和迎玥兩姐妹也不會同時愛上他。
兩個人都無言地盯著迎珏在冰中嬌豔的容顏。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了,迎珏的嘴角似乎帶著微笑。團聚的日子,總該是高興的。
“我一直以為你是被戎楚囚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