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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心中一緊。

“救救他吧,無論你有沒有愛過他,但至少你懷了他的孩子。”宜荌終於抬起頭來,滿臉盡是哀愁。

“當初將我掃地出門,如今又要我救他,真是可笑至極。你們夫婦愛演什麼戲碼我管不著,也不樂意管,但你也用不著特特跑到這裡來演,怕流採昏迷的時候悶著。”夙月說的極盡嘲諷。那個人與她再無瓜葛。

宜荌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卻仍不放棄。

“現下只有你能救他了。”宜荌緊緊地抿著嘴唇,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幾個字。

“哦?據我所知,玄夜的噬心病也好的十之八九了吧,你這番說法實在讓我感到莫名其妙啊。”夙月依舊嘲諷,對於這些人,她再也不會心慈手軟,不動手報復已是她最大的仁慈。

“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裡,他沒有一天不想你。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正事已荒廢不少。整日茶不思飯不想,身子已大不如從前。”宜荌頓了頓,想是估摸著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夙月望著她,甚覺可笑。他們將流採害成現在這樣,倒還有臉讓她幫他。

“那也用不著我救。你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在籍符峰過的這麼安定?”宜荌反問。

“總不至於是你們凝畫閣大發慈悲,願意留我一命,將這好好保護起來了吧。”對於這一點,夙月頗有疑惑,只是被傷的太深,從不願意往那方面想。

宜荌又是一愣,萬萬想不到,曾經乖順怯懦的夙月已經變成這副模樣。“是他,是玄夜。他在山下埋伏了許多好手,從不輕易讓人靠近這裡。那每日為你送飯的好心的阿婆也是他安排的。籍符峰原本很隱蔽,卻不料那戎楚正撒下天羅地網,誓要將你尋回。戎楚不知從哪探得你生還的訊息,卻苦於找不到你。便疑心到了玄夜的身上。”

夙月並不答話,想是欲知後事如何,宜荌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這的確是玄夜最後的機會了。

“自你走後,玄夜便日日在木槿花林裡坐上許久,那曾經是你一手養大的林子。卻不料戎楚命人在凝畫閣近處高山上撒下珠蓮散,順著風吹到了凝畫閣。這常人聞到尚無大礙,可玄夜天生便有噬心病,況且木槿與珠蓮散本就水火不容,加上日積月累,便成了劇毒。戎楚只想問出你的下落,卻害的玄夜日日飽受噬心之痛。閣中藥師說若再無解藥,玄夜將命不久矣。”

“想來戎楚找我也有一段時日,你為何早不找我,如今才貿貿然前來?”

“你的行蹤,除了那幾個保護你的好手,玄夜沒讓任何人知曉。縱是受盡噬心病的折磨,也沒有將這籍符峰吐露半字。我找到這裡也確實花了不少心思。”

“哼,恐怕又是些見不得人的法子吧。”夙月毫不留情。

似是醜事被撞破,宜荌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到底也是個有臉面的人,如今倒讓一個小白兔取笑了。

“從前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以盡情的侮辱我。但是玄夜對你如何,你自己清楚的很,只希望你給他留條活路。”

夙月的心抽了一下,狠狠道:“你來找我本就是個錯誤,我給他留活路,誰給流採留活路了?宜荌,我再不是從前那個夙月,你們再沒有資格犧牲我。”

宜荌想是再說些什麼,嘴唇一開一合道:“阿月。”卻竟再說不出一個字,確實,從前她對夙月如此心狠手辣,現今還能有什麼臉面哀求她呢?

“你回去吧。”夙月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宜荌天生是個傲骨,此番低聲下氣已是極限。便不再強求,笨拙地扶著牆壁起了身。

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在轉身要走之際,淡淡道:“夙月,對不起。”

宜荌說罷便推門離開了,門外等候的侍女再次把門掩上,一切歸於平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只不過,這個冬天,對夙月來說,似乎更冷了一些。

待過了好一陣,夙月心想宜荌一群人已經走遠。便撫著流採額前的碎髮。纖細的手指劃過流採挺直的鼻樑,涼薄的嘴唇。曾經他是那樣的英姿勃發,俊逸瀟灑。

夙月不自覺地呢喃起來,像是在問流採,又像是在詢問自己:“我應該幫他嗎?用我換取解藥,我和你又要如何是好呢?戎楚會放過你嗎?”

突然想起了什麼,夙月猛然一怔。輕輕的放下流採,把被子整理好之後,連鞋子也沒穿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縱然戎楚之前確實不知自己所在何處。但既然宜荌有法子找到她,戎楚自然不是吃素的料。怕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