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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若虞也不和我生氣,只俯在我耳邊信誓旦旦地說:“好,我會讓你愛我一輩子的。”

若虞總是很誇張,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誰又能保證永遠不變。就算愛從不曾改變,但時間,生活,變遷都將一點點磨蝕著愛,直至消失。

若虞精心地照料著那片屬於我們的小小的菜園,每日裡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菜園裡看那些豌豆,南瓜的種子慢慢的發芽,從兩片厚厚的葉子逐漸長成藤蔓,他挽著褲腿在菜園裡澆水施肥的時候,我常常會有想要馬上嫁給他的衝動。這樣一個男人,原已是世間少有,他執著,熱情,有上進心,又對我寵愛之極,似乎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只是總不敢輕易應允愛,尤其是婚嫁這種關乎一生的事情,總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甚至連我和若虞已經同居的事情我都不想讓蘇家的人知道。那段時間裡,我允許若虞在我房間裡過夜,但每到清晨必是早早叫醒他,趁大家都還沒有睡醒的時候,趕他回自己的房間。若虞雖說有些不情願,但也不會拂逆我,就由我任著性子胡鬧。

我們兩個又總喜歡在夜間聊天或是突然興起從床上爬起來玩電腦遊戲,以至於他第二天被我叫醒的時候有很多次都是剛剛睡著,我雖不忍心,卻又怕被蘇家的人看輕了自己,尤其是不敢面對蘇母凌厲的眼神,也只能如此了。

在蘇家什麼都好,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在早上睡一個大頭覺,蘇老爺子每天都是早早起了床,在花園裡散會步,等散步回來李婉差不多就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蘇母更早,只不過她總是在佛堂裡做早課,然後去陪玖兒,等到吃飯的時候再帶了玖兒下樓。

蘇明哲總是最後一個下樓的,在蘇家,很少能聽到他說話,自從婧如那件事以後,他已經很少夜不歸宿了,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不怎麼與人交流,偶爾會和蘇母在客廳裡坐著說會話,只是大多是蘇母在說,他在聽,表情淡淡的,不厭不憎,不喜不悲,這樣的活法在我看來著實無味,只怕是換了若虞是一天都無法持續下去,但他卻是從容的,從不減的丰姿俊逸。

我匆匆忙忙下樓的時候,蘇明哲都已經在了,好在比若虞還是早了點,否則就太說不過去了。只是落座後還是被蘇母多看了一眼,看的我有些不自在,我忙低了頭撕麵包片吃,剛吃了幾口,若虞就下來了,剛一坐定就推了推我,比手畫腳地也不知道想說些什麼,我乾脆就不理他,繼續低頭吃我的麵包片。

若虞著急了,就正襟危坐地說:“西西,我手機落你屋裡的,你吃過飯幫我找一下。”

他一句話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我只惱怒地低聲說:“你自己不會去找。”

若虞解釋道:“你把門鎖了我怎麼進去?”

我有個隨手鎖門的習慣,倒不是害怕別人進我的房間,只是大學畢業後有一段時間是自己租房子住的,因為經常忘鎖門弄丟過一些貴重物品,後來就長了記性,強迫自己養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

我還有個不好的習慣,是在認識若虞以後養成的,那就是和他鬥嘴,只要是若虞說的話,我必是繞上幾繞才甘心,幾乎是脫口而出說了一句:“你手機怎麼會落我房間,你記錯了吧?”

我幾乎忘了若虞是一個說話從不經過大腦的人,他馬上反駁道:“我記得很清楚,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還看了一下時間,就放在你床頭櫃上。”

我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蘇母面無表情站了起來,說了句:“我吃好了。”起身上了樓。蘇明哲也拿了外套和蘇雲天,李婉兩個說上班去了,玖兒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看我和若虞,我知道她是期望我趕快吃過飯去抱她。

為了掩飾尷尬,我忙站起來去牽玖兒的手離開,蘇雲天叫了一聲:“等一下。”

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蘇老爺子要發表什麼重要講話,會不會也像我那偉大的媽一樣給我上一堂政治課。我故作鎮靜地轉過頭來。

“玖兒以後你就不用帶了,我會再為玖兒請一個繪畫老師的。”蘇雲天開口說。

莫非蘇老爺子誤會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這還要怪若虞,總覺得我不願意和他發生那種關係就是不夠愛他,這下可好了,我愛是愛了,卻要面對長輩的質疑。

我實在不是一個誠實的孩子,還在想怎麼圓謊騙過蘇老爺子,玖兒先開了口:“我不要別人帶,玖兒就要西西姐姐。”

李婉忙過來抱了玖兒過去,說:“玖兒乖,聽爺爺怎麼說?”又拉了我在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