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陣的難受,又有些倉皇失措,這樣一個燈紅酒綠的城市裡,這樣一個熱鬧喧譁的街頭,我卻一下子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心頭又堵的厲害,只避開車流走到路邊蹲了下來,把頭埋在了膝蓋之間。身邊明明是車水馬龍,卻像是孤單的只有我一人,整個世界都只有我一人而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耳邊有人嘆氣,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的,但過了一會,嘆氣聲又重新響起在耳邊,接著就聽到若虞的聲音:“我不想你不快樂,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哪怕你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為你想辦法摘下來。”
我猛然抬起頭,果然是那個傻瓜若虞,他蹲在我面前,藉著路燈的光可以看得到他眼睛中愛恨交織,愁苦萬狀。我只覺得好笑,他原本是個天塌下來都不會動容的樂觀主義者,什麼煩惱在他那兒都不會過夜,如今卻要說出這麼一番肉麻的話來。我是想笑的,但鼻間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若虞伸手幫我拭淚,我躲了一下,他就又惱了,站起來想走,被我拉住了手,他越想甩開,我就越是拉得緊了,無辜又委屈地抬頭望著他,他一會就心軟了,彎下腰想扶我起來,無奈我蹲的時間過於長了,腿麻到已不能起身。
“就愛逞能,現在好了吧,你怎麼不走了?”看我皺眉,若虞就一邊蹲下來把我背在了肩上一邊又不甘心地囉嗦了一句。我就趴在他肩上,任由他罵著,內心反而覺得甜蜜。就像婧如所說,他喜歡罵誰,心裡必然裝著這個人,只怕換了別人,想讓他如此上心也沒有可能。
回到家,把我放在床上,他就去放熱水讓我洗澡,其實我早沒了事,在車上坐著的時候已經是能活動自如,只是貪戀他呵護的溫暖,下車的時候就故意誇張地喊疼,目的只是想讓他揹我上樓。他居然上當,還以為我真傷到了腿。我有這個先例,每日裡都是冒冒失失,跌跌撞撞,不是磕著這兒,就是傷到那兒,他也是不放心。
舒舒服服洗了澡,剛出來,若虞就從他房間過來了,他蹲下來看我的腿,我剛洗了澡,穿了件米奇的睡衣,兩條自以為還算修長的腿有一大半都□在外面,他的目光落下來,我的臉上多少有些緋紅,又怕被他看出來了,就藉機和他開玩笑說:“剛才你不是說要幫我摘星星嗎?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他看我行動自如,又蹦又跳的,就知道我是沒事了,這才放心地站了起來,一抬頭注意到我臉上一片緋紅,心中也多少明白了一些,就使壞抱過我的頭在我臉上猛親了一下,說:“好,我現在就為你摘星星。”
他大笑著過來撓我,我驚叫著躲來躲去,若虞的頭髮是溼的,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氣,想必是我去泡澡的那會,他也去衝了涼,我們兩個又都是換了薄薄的睡衣,自是擋也擋不住的淪陷,柔情蜜意,耳鬢廝磨之間,已是難分難捨。
30 讓你愛我一輩子
早上到底還是起晚了,我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一回頭看見若虞正側頭看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一時臉紅耳熱的,拿了枕頭遮在他的臉上,威脅說:“不許偷看!”
若虞低笑,起身穿上睡衣想要回房間洗漱,他去拉門,我忙喊了一聲:“等一下。”若虞微怔,但馬上就笑說:“不會這麼快就想我了吧,來,過來我親一下。”
“親你個頭!”我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嘴,又不甘心地作勢踢了他一腳,罵了句:“流氓!”若虞直笑。我也氣不起來了,就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又把門開了一條縫,直到確認了走廊上是沒有人的,這才鬆了口氣對若虞說:“回去吧。”
若虞還是趁我不注意在我臉上很快地親了一下,說了句:“我愛你!”然後留下一個大大的笑臉給我,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也許我的選擇是對的,若虞的愛簡潔明快,如山間清澈的小溪,一眼見底。他也很寵愛我,用所有能夠寵愛的方式,把我網羅在他的濃而甜蜜的愛中,不願醒來。
那夜以後,若虞開始每日詢問我什麼時候肯嫁給他。大多數女子在花樣的年齡尋找愛,追尋愛,都是為了能有一個美滿的歸宿,我也不能例外。我愛若虞,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是很開心,但他不在我身邊,我也能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帶玖兒寫生,坐在角落裡發呆。我不知道該不該嫁給若虞,雖然我們的年齡都到了父母眼中適婚的時候。
還在春天的時候,我和若虞曾在院子裡開了一小片地出來,種上豌豆,南瓜,番茄,還栽了一顆葡萄藤,我對若虞說等這些東西結了果實,如果我還是愛你的,我就嫁給你。我故意用瞭如果我愛你,擺明了就是欺負若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