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會進去了,我能不能先不叫。”
我馬上點頭:“當然可以。”其實他能跟著我進去,已經是好的了,李婉也自會明白他是知道了這件事的。我想李婉在意的只是若虞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至於稱呼也只是早晚的事。
然而李婉和蘇老爺子都不在病房,我和若虞都嚇了一跳,只以為蘇老爺子出了什麼事情,直到到護士臺一問才知道原來李婉推了蘇老爺子下樓了,至於去了哪裡她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蘇老爺子必是聽了我的話去找景然了,我有些慌亂,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更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究竟是好是壞。
36 不堪一擊的親情
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個下午,晚上的時候,李婉和蘇老爺子回了病房,蘇老爺子很是虛弱,需李婉和若虞扶著才重新在病床上躺了下來,然後蘇老爺子留下了若虞,顯然是有要事要談,而李婉就帶我到了走廊上坐著。
李婉問我:“你是怎麼會知道景然是若虞哥哥的?”不等我回答,又慶幸著說:“幸好你告訴了我們,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沒有聽明白李婉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我這對景然不是件好事,我怎麼就忘了,蘇老爺子和景然彼此之間雖有血緣關係,但事實上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的聯絡,他們之間是不會有感情的,而景然顯然是在進行著某項陰謀,我的一時嘴快很可能會害了景然。
果不其然,若虞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中午在餐廳時候的沮喪,反而是神采奕奕的,我心底暗自苦惱,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錯還是對。
若虞說他臨時有事不能陪我一起回去了,他看我悶悶不樂地,又改變了主意,說:“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我忙說:“不用,我想自己走會,等走累了就打車回去。”
若虞知我脾氣一向很怪,煩悶的時候又喜歡一個人待著,倒也不再勉強,只說:“到家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盡量早點回去陪你。”他最後一句話,已說到溫柔至極,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推著他上了計程車。
若虞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並不知道,只記得我是在樓下大廳裡一邊開著電視一邊等他,但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他回來,我就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房間的,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若虞也不在身邊。
下了樓,看見蘇明哲在餐廳坐著吃早餐,看到我下來,他拉了椅子給我,問道:“西西,怎麼不多睡一會?”
“若虞呢?”用目光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若虞,我就奇怪地問。
蘇明哲取了牛奶和麵包片過來,邊遞給我邊說:“我沒看見若虞,對了,我昨晚回來的時候看你自己在沙發上躺著,怕你凍著了,就把你抱回房間了。”
我悶悶地“哦”了一聲,實在擔心若虞,早飯也吃不下了,就騰騰地往樓上去,找出手機給若虞打電話,很奇怪,若虞的電話是關機的。再無半點心思停留下去,徑直下樓對蘇明哲說:“帶我去公司,我要去找若虞。”
蘇明哲看我慌慌張張的樣子,早飯也沒吃完,就上樓拿了車鑰匙和我一起出來。
我和蘇明哲一起上去的,他雖然在蘇家企業裡再沒有任何實際性的工作,但還是擔任了一個閒職,每日裡來不來都一樣,只是今日正好陪我,就一起上來了。
進了大廳,就看到幾個保衛人員在一間辦公室門口等著,從落地玻璃窗外可以看到景然正在辦公室裡收拾東西,我馬上就知道是我昨天的話闖了禍,蘇老爺子終是起了疑心,我原想幫景然要回屬於他自己的利益,卻不知道反而害了他。
我衝進若虞的辦公室,也顧不得若虞正在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講話,就拉了他說:“若虞,你不是什麼事都肯答應我嗎,你幫我把景然留在這裡,不要讓景然離開好嗎?”
“西西!”若虞低聲責備地叫,那個穿西裝的男子看這種情況馬上識趣地找了個藉口出去了,並隨手關上了門。
“你知道嗎?景然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為此受過很多的苦,你不要讓他走好嗎?”我語無倫次地說
若虞卻是異常的冷靜,他倒了杯水給我,說:“我知道,不是你昨天告訴我父親的嗎?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否則今天離開的可能是我。”
“若虞!”我悲憤不已,看不慣若虞如此的冷漠,景然不只是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兄弟,他還曾經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過他,儘管景然是有目的地幫助,雖不用“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