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若虞做的,我解釋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那天和他在一起吃飯那個才是。”那天見到若虞以後,我就請了假提前走了,不知道若虞原來是去見了這間餐廳的經理,我甚至在想,他是怎麼去見的,是瞞著伊人嗎?還是和伊人一起手牽著手為了我去的?
我經常喜歡庸人自擾,庸人自擾的結果就是聽到領班冷漠地說:“這個不奇怪,做二奶在如今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用不承認,大家心知肚明。”
我差點被氣笑了,我鐵西西雖說也不是什麼貞烈女子,卻也不稀罕和別人去搶一個男人,我不是驕傲,只是傷不起,我的內心還沒有如此的強大。我拽下胸卡,換了工裝,在領班訝異的目光中離開了餐廳。
我決定接受蘇明哲的建議,我已經失去了若虞,不想再失去尊嚴。而且我決心忘掉他,重新開始我自己的生活,我要證明給若虞看,我鐵西西離開他一樣能生活的很好。
正如蘇明哲所說,只要我在蘇家這棟雲天大廈裡工作,就一定會遇見若虞。第一天,我穿格子襯衫,扎馬尾,斜背了一個帆布包出電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若虞。他站在幾個人中間,一如從前的耀眼,得體的裝扮,自若的神態,眼睛裡有一些我不熟悉的光,我知道那是伊人□出來的若虞,他堅定,自信,背很挺,人很精神,臉上的笑容不再是壞壞地,而是明亮,遊刃自如。
我慢慢地走向那個從前會揉亂我頭髮的若虞,那個一手拎著物品一手拎著我的若虞,那個一看到我犯錯就會笑到喘不過氣來的若虞,那個喜歡從背後抱著我,擁著我入眠的若虞。
他不可置信看著我向他的方向走過去,眼睛裡開始有喜悅,他甚至想向我迎過來,只是蘇明哲從一旁過來,喊了一聲:“西西。”他從容不迫地向若虞介紹:“西西就是我新來的秘書,我已經通知人事部的張經理為她辦理人事手續了。”
蘇明哲開始一一為我介紹若虞身邊的人,我一句也沒聽清楚,只是機械而又禮貌地向他們微笑。到若虞的時候,蘇明哲說:“不用我介紹了吧,若虞你也認識,不過在這裡要喊他蘇總。”
若虞看著我,從欣喜到沉默,再到冷笑,但卻始終沒有說話,直到蘇明哲帶我離開。他的確成熟了很多,如果是以往,我想他是會瘋掉的,而那一刻,他卻一動也沒動,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我,看到我一陣陣的心虛。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蘇明哲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秘書,叫丹妮,據說她是從蘇明哲原來的職務上跟過來的,蘇明哲把我交給了她以後就離開了,丹妮很和氣,拿了一疊的資料給我,我整個上午的時間就在看資料之中度過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蘇明哲回來了,他吩咐丹妮叫我到他的辦公室去,他靠在他那張舒服的真皮轉椅的椅背上問我:“怎麼樣?還習慣嗎?是不是有些悶?過一段等你熟悉以後就會好一些。”不等我回答,他又指了指沙發上他剛剛叫保安送上來的幾個大大小小的袋子對我說:“看一下你喜不喜歡?”
見我疑惑不解,蘇明哲笑說:“在我這裡工作,你就不能再打扮得像個學生了,這幾件衣服,鞋子,還有包都是我幫你挑選的,你先用著,至於費用,我會從你工資里扣除的。”
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格子襯衫,膝蓋上故意破個洞的牛仔褲,板鞋,的確和這間辦公室風格,和蘇明哲一向雍容大方的風格格格不入,難得他如此有心,又是花的自己的錢,我也就沒有扭捏作態,不然會讓他以為我是個小家子氣的人。我衝蘇明哲嫣然一笑,道了聲:“謝謝!我這就去試給你看。”
我開始佩服蘇明哲超好的眼力與不一樣的眼光,等我在衛生間裡換上了這些衣服和鞋子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連我都不敢相信鏡子裡那個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就是西西,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我完全相信了那句話,一個好的男人完全可以改造一個女人,我就是例子,而一個好的女人也可以完全改造一個男人,若虞也是例子,只不過是蘇明哲改造了我,而若虞是伊人改造下的產物。
我一時悲從中來,在鏡子面前怔了許久,若虞的選擇是對的,伊人可以給他西西所不能給他的自信與成功,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在愛情和事業上比翼雙飛,而西西,註定要一個人孤單的走下去。
我精神恍惚地走了出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發呆,還好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大家都下樓用餐去了,偌大的一間辦公室裡只有我一個人在。正愣怔間,蘇明哲出來了,看我還穿著原來的衣服,就問我:“怎麼了?不合適嗎?不可能呀。”他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