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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婧如還是像從前一樣美麗,只是性格變了很多,不再是那個一說話就臉紅的女子,話也明顯比從前多了很多,反而是我一直在聽,她講她工作的那所學校及學校裡的那些調皮的學生,說到高興之處,我能看到她眼眸中流淌的那份愉悅與驕傲。她終於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位置,而我呢,每日還在為和若虞的事情糾纏不清。

想到這裡,我不禁嘆了一聲,婧如就笑拉著我的手說:“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還在和若虞哥生氣,其實我小時候也沒少受他的氣,不能這個,不能那個的,就是穿了裙子上學都會被他罵,西西,你不能和他一樣,否則會被他氣死的。”

我心中一陣煩亂,感情的事我已不會分辨,是我錯了嗎,難道若虞說的是對的,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景然,否則怎麼會在和景然見過面後迷迷糊糊地扔下若虞在大街上亂走?可是若虞呢,我對若虞的感情,我的那些迷戀又從何而起呢?

婧如說要請我吃晚飯,我沒有推辭,不想這麼早回蘇家,一是不想看到若虞冰冷的臉,二是我也悶極,和婧如吃飯總比和蘇家那三位長輩吃飯要輕鬆很多。去了一家川菜館,服務生過來點菜,婧如說:“等一會吧,人還沒有到齊。”

不知道婧如還約了誰,正納悶間,就看到若虞進了餐廳,心底豁然,原來婧如是要做我和若虞的和事佬,只是沒有想到她還邀了景然,景然是和若虞一起來的,若虞沒有理我,倒是景然向我微笑點頭。

婧如原是坐在我旁邊的,看若虞拉了椅子坐得離我遠遠地,就要把若虞換到我身邊來,若虞正在看選單,頭也不抬地說了兩個字給婧如:“不換!”語氣生硬的好像誰欠了他的錢似的。

我心中惱怒,臉上卻嫣然一笑,對婧如說:“婧如,這會有空,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婧如忙說“好”,我笑盈盈地開口:“從前有個人到縣衙告狀說:‘小人明天會丟失鋤頭一把,請老爺查究。’縣官問:‘混賬!明天丟失鋤頭,為啥昨天不來報案?’在旁邊的小吏聽到後忍不住笑出聲來。縣官馬上斷案道:‘偷鋤頭的一定是你!你到底偷去幹什麼?’小吏答道:‘我要鋤去那糊塗蟲。’”

婧如“撲哧”一聲笑了,瞟著若虞說:“這還真是個糊塗蟲!西西這麼聰明的人,跟著這樣一個笨人,真是可惜了。要不景然,你留意一下身邊可有什麼條件相當的人為西西再物色一個。”

婧如一語雙關,原以為若虞會有所表示,他卻始終沒接腔,連目光也沒有轉過來一眼。倒是景然目光淡淡的,從我臉上瞥過,笑說:“婧如這主意不錯,省得某些人在我耳邊西西長西西短,我耳朵都聽出了繭了。”

29 為你摘星

若虞就像是沒聽見似的,合上選單走過去對服務生說了句什麼,服務生面露為難之色,他又在服務生耳邊低語了一句,服務生這才拿著選單離開了。等把菜端上來,我有些發怔,桌子上一道道居然都是我家鄉的菜式,也不知道這樣的一家四川菜館裡怎麼就做出了江浙地方的口味來。

再看若虞,他還是一副不理人的樣子,從進門到現在,他就沒看過我,也不和我說話,只和婧如,景然他們有說有笑的,唯獨不理我。

這是什麼意思,他如果是和我鬧彆扭,我倒可以奉陪到底,只是不要給我關懷,不要給我想念的理由,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子,渴望被愛,希望被深愛,卻無力應對這些因愛而生的憂。

婧如原就不善言辭,今日為了撮合我和若虞已經很賣力了,無奈我們兩個都不配合,若虞是存心不理我,任何轉到我這兒的話題他都不參與。我是沒有心思說話,只低頭反覆撥弄著盤子裡婧如夾過來的菜,若虞也越來越沉默,最後反而只剩下了婧如和景然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地在聊天了。

從洗手間出來,景然在走廊上等我,他說:“西西,你和若虞怎麼回事?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我若無其事地笑,答道:“沒有的事,若虞就這樣,過一會就好了。”

景然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輕輕地說:“那樣就好,我也不想你在蘇家有任何的委屈。”

我悲喜難辨,他既然不愛我,又何苦理會我的這些無謂的喜怒哀樂,難得他不明白那句“從此蕭郎是路人”嗎?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不管你和蘇家有過什麼樣恩怨,放過若虞,不說你們的血緣關係,他是真正把你當朋友的人。”我不知道我如今還有沒有資格來求他做一件事情,只是這件事一直是我心頭的結,一天不解開我就一天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