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我這才想起,我的包是由他保管著的,我一時語結,還在發愣,玖兒已奪了若虞手中的糖果,清清脆脆地喊了一聲:“西西嬸嬸。”
若虞一邊笑一邊摸著玖兒的頭髮說“乖!”我拿起床上的枕頭向他砸了下去,他抱起玖兒躲得很快,玖兒巴不得有人這樣逗著她玩,自是笑得“咯咯”地,若虞也笑,是那種奸計得逞以後的大笑。
蘇家從我和若虞回來以後就又開始有了笑鬧聲,只是那種放肆的笑聲更襯托出蘇明哲的孤單與落寞。
吃晚飯的時候才見到蘇老爺子和蘇母,蘇母還是一貫的冷淡,倒是蘇老爺子多說了兩句話,問了我的家鄉和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哪所學校畢業的,我都一一地答了。蘇老爺子並沒有發表意見,又叮囑若虞:“既然回來了,明天就去上班,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那個姓景的小夥子做的還不錯,你有什麼不知道明天到了公司可以問他,把這些日子的工作補齊。”
不等若虞答應,蘇老爺子就站起來上樓去了,不過也是,他說的話從來都是命令式的,不需要別人答應,這也是若虞和蘇明哲一直無法和他親近的原因。
後來聽李婉說,那是蘇老爺子最近說話最多的一次,估計是因為若虞回來的緣故。我也看得出來,蘇老爺子雖不喜表達自己的情感,但對若虞卻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愛。我的念頭甚至一轉,如果他知道了景然是他的孩子,他會不會也一樣會喜愛景然?又覺得這個答案是不可能的。所謂愛屋及烏,他對若虞的喜愛一半是因為若虞直來直去的個性,另外一大半我覺得是因為若虞的母親,她必是蘇老爺子今生最愛的那個女人。
吃過飯,我到廚房幫李婉洗碗,問起婧如的事情,李婉猶豫了一下,說:“婧如這孩子命苦,如果不是為了若虞,我不會把她帶進蘇家來,她也不會和明哲有那麼一段,原以為她這次大難不死,已經算是萬幸了,哪知道這孩子”她話說了一半,可能覺得不妥,就沒有再說下去,反而笑看著我說:“若虞就不同了,這傻孩子倒是傻人有傻福,找了西西這麼一個聰明可愛的人,我也算放心了。”
我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正低頭不知怎麼接話,若虞就進來了,風風火火的,一進來就攬了我的肩說:“西西,我幫你把衣服都疊好了,你等會去檢查一下,保證讓你滿意。”
這個若虞說話從來不分場合,剛才他和玖兒在我房間裡鬧,把我整理好的衣物都扔得亂七八糟,他看我惱了,就自告奮勇幫我整理。可他這樣的表達方式著實令李婉起疑,要知道若虞在蘇家就是少爺,我充其量也就算個丫環,哪有丫環讓少爺幫忙幹活的道理。
一看到李婉投過來質疑的目光,我就用膝蓋悄悄地碰了碰若虞,他懵懂不知,仍然親密地攬著我的肩,喊“西西”,我就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一腳踩了下去,他“哎呀”一聲,看了看我,又去看李婉,似是稍稍明白了一點,馬上說:“阿姨,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就要走的時候,又湊到我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在樓上等你!”我的臉“唰”地就紅了,用嘴形惡狠狠地說了個“滾”,他居然樂滋滋地咧著嘴笑,轉身出去了。
李婉顯然是聽到了他的話,只搶過我手中的洗碗的布,笑說:“上去吧,上去吧,我可不敢耽誤了你們年輕人的好事。”
我百口莫辯,這個若虞找我能有什麼好事,無非就是一起玩玩遊戲,聊聊天,打打鬧鬧,至於其它的,他有那個膽,我也不會同意。一是因為兩個人的感情還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二是我還在為自己考慮,我沒有想好該不該參與到他們的是非之中,如果不該,就斷不能和若虞再繼續發展下去。
我實在是個自私的人,渴望得到若虞的愛,卻又沒有足夠的勇氣和他一起面對那些的風風雨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就是恐懼面對。
27 誰要和你做夫妻
若虞開始上班以後,我也恢復了從前的生活,上午帶玖兒寫寫畫畫,下午便陪著李婉做些家務。日子雖然悶了些,但因為有若虞在,倒也不覺得孤單。
若虞總會給我一些驚喜,一個簡單的小禮物,或是一個擁抱,一個吻。不過他更喜歡躺在草坪上嘴裡叼了根初長成的青草看我和玖兒在一旁嬉戲,他也會和我們一起玩老鷹捉小雞,或者是用柳條紮成花環戴在頭上。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微風吹來,直覺得愜意。
我總會看見蘇明哲從這兒路過的時候會稍稍停一下腳步,目光裡帶著笑意,只是等我把目光轉過去想要喊他的時候,他就會裝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