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不喜歡被人約束,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心愛的人一起浪跡天涯,我們看到的那個表面的西西都不是真正的西西,真正的西西懂得愛,也值得我去愛她。”
我的內心亂到一塌糊塗,我一路跌跌撞撞,就是為了尋找到一個能夠懂我,瞭解我的人,我一直以為他會是景然,他深刻,不膚淺,我一直以為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聰明伶俐的西西,和景然分手後,我幾度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總以為命運不濟,造化弄人,就算是一頭栽進了若虞的懷裡,內心卻還是有遺憾,猶猶豫豫的,總覺得再也找不到可以讓自己深愛的人,就想找個愛自己的人了事的,卻被灰塵矇蔽了眼睛,不知道那個人原來就在身邊。
我隨著若虞下了閣樓,母親正在樓下的鋪子裡整理貨架,她總是這樣,再怎麼生氣都不會耽擱料理鋪子和這個家,我走過去幫忙,她還在生氣自然是不理我的,自顧自地忙活著。
我的小時候,最喜歡拉著母親的衣襟撒嬌,遇到自己喜歡的衣服和物品,只要是拉著她的衣襟扭動幾下身子甜甜地喊上幾聲“媽媽”,她是指定抵抗不住的。
我故伎重演,拉了她的衣襟,軟聲軟氣地喊“媽”,若虞在一旁偷偷地笑,恐怕從沒有見過我這麼撒過嬌。我母親回過頭來,扯開我的手,說:“我不是你媽,你認錯人了!”
我耍賴,拉著她的衣襟不放,說:“你就是我媽,這輩子下輩子都要是我媽。”
我母親瞪了我一眼,誇張地說:“你饒了我吧,下輩子求你千萬另找戶人家託生。”那語氣已是緩和了許多,再加上我調皮地一笑,母親也被我逗笑了,卻還是記仇,推了我在一邊,我不依不饒地跟著她,殷勤的為她遞東西,過了一會,她已經開始和顏悅色地喊“西西”了。
若虞在我們家過了春節,就再也賴不下去了,那邊婉姨催他回去的電話一個接一個,而且他腿上的傷也完全好利索了,每天剩下的事就是纏著我和他一起回蘇家去。
我不是不想和他一起回去,只是有太多東西害怕面對。我和若虞的感情已是與日俱增,每日已經能像一對戀人一樣手拉著手從街道上走過,我也再沒有反對過他稱呼我的父母為爸媽。至於那份嫁女兒的清單我已經當它是兒戲,有空的時候就拿出來和若虞肩並肩趴在床上研究補充條款,若虞總是急出一頭的汗。我也知道,他和父母也就是吹牛,以他現在的收入和工作半年就出去玩半年的隨心所欲的生活狀態,如果不依靠蘇家的話,恐怕沒有十年八年的就別想把我娶回家了。
意外接到婉姨的電話,她大致說了蘇家的一些情況,原來蘇老爺子的身體在這個冬天已是每況愈下,蘇母已經在籌備讓蘇明哲接任的事情,蘇老爺子一直沒有鬆口就是想等若虞回來,他還是希望兩兄弟能夠共同來管理蘇家的所有企業。說到最後,又說:“玖兒從你走了以後,每日睡覺前都會問:西西姐姐什麼時候回來?西西,你還是和若虞一起回來了,我們大家都很想你,而且家裡沒有你和若虞在,就太冷清了。”
她最後的這些話我是相信的,也知道她必是受了若虞所託才打這個電話的,想想這個若虞在蘇家確實也沒做過什麼正經的事情,難得蘇老爺子肯如此體恤他這個傻兒子。
我心裡也明白,若虞終究是要回到蘇家的,我卻是能拖一日是一日,唯恐這個單純善良的若虞被捲入蘇家的是是非非當中,尤其不想讓他面對和景然的決裂。不能否認,景然依舊是我心底最難以割捨的那一部分。
在另一條街的店裡找到了若虞,他正在幫店主做一款收銀系統的軟體,這個人對我這些鄉里鄉親們一向都是有求必應,既不收取任何費用,又不嫌麻煩。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電腦前教店主怎麼用,看到我進來,也只是抬頭說了一句:“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他這個“馬上”和“一會”讓我足足等了半個小時之多,我從店內轉移到店外,店外又轉移到店內,反覆幾次,這才看到他笑吟吟地出來,拉過我的手塞了幾塊巧克力給我,說:“你喜歡吃的。”
我怒瞪了他一眼,說:“我們家沒有賣的嗎,需要你來這兒給我掙巧克力吃嗎?”
他一臉無辜,說:“你不是說鐵媽媽不給吃嗎?不喜歡就不吃唄,用不著這麼兇吧!”
我母親是小氣了一點,鋪子裡的零食但凡價值高的,我要是想吃必須經過一番鬥爭,但也不是真的不給吃,大不了挨幾句罵,我和姐姐都覺得這是一種樂趣。
若虞就是這樣,有時候單純的又可氣又可笑,只是我隨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