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偷聽,只是他們說話聲音很清晰地傳了過來。
“你還是想想辦法,讓若虞儘快回來,看現在的情況,蘇明哲復職也只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若虞如果再不回來,我們的心血就真的白費了。”李婉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
我停下了腳步,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這個有若虞,有蘇明哲,有心血的句子令我迷茫萬分,這是怎麼了?莫非我無意之間捲入到一個陰謀之中?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參與,連我一向視為親人的景然也沒有例外。
11 樹欲靜而風不止
天突然陰沉了下來,明月漸漸隱於天際,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席捲了整個夜空。我把窗子大開著,倚在窗邊,任風揚起窗簾,揚起桌子上的書象樹葉一般在風中嘩啦啦作響。
李婉說給景然的話,我只聽到了一句,景然很快就看到了我,我也沒有想要躲避,我很想知道李婉和景然到底在計劃什麼,又是為什麼要瞞著我和若虞。
李婉在景然的示意下離開了,景然走過來試圖來拉我的手,被我甩開了。我不明白,也想不通,景然為什麼也要參與進來,蘇家本來就已經夠亂了,蘇明哲,婧如,若虞,婉姨他們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每一個都是傷痕累累,只因他們置身其中,沒辦法脫身。可景然不一樣,他和蘇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何苦要自尋煩惱。
景然解釋說:“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幫若虞贏得他應該得到的利益,當初若虞之所以會離開蘇家只是因為蘇明哲的母親冤枉若虞偷拿了她的一條白金項鍊,而蘇雲天不分青紅皂白打了若虞,你也知道,若虞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根本就不是蘇明哲和他母親的對手,他離開蘇家的時候身無分文,一直在我那兒借宿,婉姨就託我照顧若虞,又拿了一筆錢給我們做生意,又害怕若虞知道那些錢是來自蘇家的,就刻意隱瞞了若虞。”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如果論心計,若虞不及蘇明哲的十分之一,但這又能怎樣,反而蘇明哲從未有過真正的快樂,他抑鬱,不安,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不要把你們自己的願望強加在若虞身上,你們希望若虞能回到蘇家,希望他能夠分到蘇家的資產,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若虞願意回來嗎?為什麼不讓他自己來決定自己的事情呢?”我雖然嫉妒著若虞的快樂,同時也羨慕著他,渴望能像他一樣,做個快樂的人。
景然不以為然地笑,他仰起頭,伸手接住了一片被風吹落的竹葉,放在我的手心裡,說:“西西,你看這片竹葉,如果沒有風的話,它不會落下來,它也不想落下來,可樹欲靜而風不止,若虞是姓蘇的,他就不可能和蘇家脫開關係。”
我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無言以對,唯有沉默。景然把我拉進了懷裡,緊緊地擁著我,俯在我耳邊說:“西西,為了若虞好,我們暫時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若虞,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只會適得其反。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和婉姨就會安排若虞回蘇家來的,若虞脾氣急,你平時要多勸勸他,他聽你的。”
景然一向冷靜自持,他想做的,他要做的事是很難被人左右的,多說亦無益。
我在他的懷抱中,突然感覺很陌生,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就是我朝思暮想千里迢迢懷揣著對美好愛情的嚮往想要尋找的男子嗎?這個就是我想要託付一生和他一起去牧馬放羊過著遊蕩日子的伴侶嗎?
一夜無眠,第二天就感冒了,有些輕微的咳嗽,人也懶懶的,起了床,勉強吃了幾口早餐,李婉看我咳了幾聲,又吃不下去飯,就問道:“怎麼了,西西,是不是病了?”
我吸了吸鼻子,勉強打起精神回答:“可能是感冒了。”
蘇母馬上就說話了:“既然是感冒了,今天就不要帶玖兒了,不要把病毒傳染給玖兒了,小孩子免疫力低。”
李婉忙接過了話,笑說:“放心吧,大姐,玖兒今天就交給我了。”她笑語嫣然的,完全看不出和蘇母有什麼過節,反而和氣的有些諂媚。
心裡有些堵堵的,看不慣她們這些爾虞我詐,陽奉陰違,就快步回了房間,剛躺下一會,婧如就進來了,手裡還端了一碗薑湯,笑說:“瞧我媽對你有多好,聽說你病了,馬上熬了薑湯要我送過來,我都沒有你這福氣。”
我坐起了身子,和婧如開玩笑:“你不一樣,有蘇明哲疼你,婉姨是可憐我沒人疼,才這麼做的。”蘇家的每一個人的情誼都可能是假的,但婧如不會作假,她對蘇明哲的感情濃而烈,對我也是百分之百地信任。想想又覺得婉姨是個有福氣的人,她養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