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程家的警告,也是在試探何榮,這個何榮最近這段時間很不對勁,邵文釗擔心他野心太大搭上了別的勢力要來爭權——說直白一點,就是這個人是個要搞分裂的不安定因素。
既然他說十年之內不結婚,那麼他就給他找個年紀小的先締結秦晉之好,正好這時候程家就自己送上門來。一個沒有家室沒有弱點的人,一旦起了疑心,用起來就不如以前那樣順手令人放心,找個小包袱鬧鬧他也不錯。
事情涉及到心肝寶貝,程彬的臉色蒼白的可怕,他看了一眼何榮,長得不差,就是身後的勢力盤根錯節不清不楚,又是刀尖上添血的,怎麼看也不是個好丈夫的人選。
他這麼拼死拼活地是為了什麼,除了金錢和地位,不就想要給兒女掙個更好的前程?
但是
他知道他要是不答應邵文釗,這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是不會善罷甘休,他握緊了手中兒子的照片。
冷靜,冷靜下來一定會有辦法,他渾身僵硬,皺著眉頭半晌說不出話。
最後,他凝視著邵文釗,嘆了口氣,“現在年代不一樣了,我們做父母的可做不了女兒的主,她自己的主意太大,這樣吧我回家跟她說說,然後再給兩位答覆好嗎?”他是百般不願意把女兒就這麼給別人家,但是又不敢把話說死。
程昔心裡就更難受,簡直要咬牙切齒,程彬這樣的表現顯然是在往他心口裡捅刀子,他不是不會為兒女著想,只是關心的物件不包括他,都說人心是歪著長的,看來是這樣,不然怎麼偏心成這個地步呢?
邵文釗依然是那麼一副從容的笑臉,“好的,當然沒問題,哦,我們回去拜訪程小姐的。”
一聽這話,程彬的臉更白了。
他下定決心,回去還是要好好勸勸女兒,安撫她接受這樣的安排。反正只是訂婚,結了婚還能離婚,訂婚算什麼。
於是這麼一頓令程昔很不是滋味的飯局,終於眼見就該散了。
邵文釗走的時候正好遇見門口站著的許根和程昔,他一邊帶上皮手套,一邊問他們兩,“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
程昔見到他套上了一件貂毛領的大衣,毛茸茸的棕色毛領恰到好處圈住他稜角分明的方額廣頤,顯得貴氣逼人。
程昔看了眼許根,擅自做主拒絕了邵文釗的好意。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太習慣邵文釗看他的眼神。
13、煞費苦心 。。。
事情過去沒兩天,許根還真的帶著他說的好東西來找程昔。
當時程添還在家裡,程昔跑過去撒嬌,“爸,我朋友來了,能叫他到家裡來坐坐嗎?”
程添還像小時候一樣摸摸他的頭,好脾氣笑道:“你的朋友有什麼不能,你自己做主。”
聽完程昔的一雙眼笑成了兩彎月牙,“好。”
程昔給許根開門的時候老遠及聽到了汪汪的叫聲,就看見一隻頂著一頭棕色毛髮,渾身雪白的小傢伙在許根懷裡揮著爪子亂動,還不是衝著程昔的方向發出撒嬌式的叫聲。
如果說犬類有思維,那麼它現在想的一定是:『貌似人類幼崽都是這麼哭著要奶喝要抱抱的,前面這個疑似雄性的味道好香恩有熟悉的奶香味,嚶,比抱著自己的這個冷兵器主人好多了,不行,人家要抱抱T T』
看著明顯愣住的程昔,許根把幼犬塞到他的懷裡,“巧了,這隻小狗跟你投緣呢。”
果然,呆在程昔臂彎裡的小狗瞬間一副滿足的樣子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小臂上,舒服地眯起眼睛,還不顧及許根這個衣食父母顏面地動了動它高聳起的一對毛茸茸的耳朵。
程昔不由地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幼犬配合地揚起腦袋在他手掌心蹭了蹭,程昔呵呵就笑出聲。
許根換了鞋子進門,跟他解釋這隻小狗的來歷,“這隻狗是在我家樓下的車庫裡面發現的,不知道是哪裡的住戶把他給拋棄了,它當時才巴掌點大,剛生下來又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才給養好了點,就給你送來了。”許根一邊比劃一邊看程昔愛不釋手地逗弄小狗。
他胳膊肘頂了程昔一下,“我好不容易救活的小狗,你可給我照顧好了。”
程昔一笑就露出兩排雪白的牙,“真的給我了?你可別後悔。”
許根看他一副捨不得的樣子,頗為無奈地看小狗和他上演父子情深的大戲,“就是為了你撿的,不然你看我有那個閒工夫養狗嗎?連名字都沒取,就等你來。”
程昔騰出一隻手給許根指指客廳讓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