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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楚寒在寢宮外告訴我大舅薛瑜文求見,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被壓皺的龍袍「叫他到御書房外等我。」大舅一定是為了琳妹的事才來找我不知道宗老夫人還有那名道士的罪名為何?
「是!」楚寒快步離開。
慢吞吞的摸出寢宮,走到御書房外正好看到大舅等在積雪的門口「進來!」冷默的向他招手要他跟進。
「謝皇上!」大舅向我行禮跟在我身後。
坐在墊了軟墊的椅子上,我開口問話「琳妹的事都處理完了?」
大舅拿出罪狀「啟稟皇上!宗老夫人痛失愛子,因而聽通道士之言謀害公主,微臣認為將宗家貶為平民,撤二十八位子弟之官職,宗老夫人杖刑一百。而道士意圖殺害皇族,此罪罪不可恕,即刻處決!」
罪還真輕!看來大舅也不敢判重。畢竟琳妹是嫁到宗家,做得太過火會讓人說話「母后那裡可通報過了?」這事是母后交給大舅去辦的,如果她不答應的話我也沒輒!
「微臣還未向太后娘娘稟報。」大舅彎腰向我說道。
伸手拍向椅把「你去詢問母后。若母后認為不行再向朕稟報!」竹兒前天才告訴我,母后希望能帶琳妹到別宮裡小住一陣子。這件事最好在她們走之前辦妥,要不然節外生枝又會拖上個幾把月。
「微臣這就向太后娘娘請示!恕微臣告退。」大舅收起罪狀,向我行禮後退離書房。
走到書房外,天邊的彩霞已經褪去了顏色,我慢慢的走回寢宮。這幾年來我與父皇都不曾在宮裡散步,都是跑到瀑布那裡喝酒,要不然就是找時間到父皇經營的客棧裡找吳相聊天吃飯。總覺得有些寂寞
進了寢宮父皇從門後抱住我「我留了些錢在客棧裡。那小子除了權杖之外還帶了把八皇子親筆的摺扇。」
伸手擁住父皇,臉頰磨蹭父皇「去拿些酒來,今晚我想喝酒彈琴。」剛才沒落的心情,見到父皇後又好了許多,我想要多一點的安慰
「我去拿去年用春茶與梅子釀得酒,記得交代下人準備小菜、點心。」父皇伸手按著我的唇,溫柔的說道。
印上父皇的唇慢慢的加深這個吻。我好想丟下皇位拉著父皇離開皇宮可是!這個位子我還不能放。我曾經想過乾脆放任月鳳國與蕭國瓜分麟國,這樣一來我就不用等到孩子長大接手皇位,但是那兩國的國君會好好帶麟國的百姓?我不知道這一放手的後果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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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寢宮的院子裡,抬頭看著還有些凍結的地,不知為何我微微的嘆了口氣
什麼叫死罪可逃活罪難免!母后難免會有私心,她讓人在刑杖上塗了藥。宗老夫人被打得皮開肉綻,放回去時已經是半死不活,回到宗家沒多久就傳來宗老夫人因面板潰爛,已經奄奄一息的訊息。現在宗老夫人總算是挺了下來,但這輩子只能癱躺在床上靠人服侍。母后這麼做可說是截了斷琳妹與宗家的關係,只怕連她想去宗家祭拜也不太可能了。
前些日子母后也向我提過雪融到別宮裡養身的事,我自然是答應了下來。可憐宮裡的下人為了送母后她們到別宮這些天忙得天昏地暗,就連護衛們也是人仰馬翻。反倒是來我這兒的人少了很多難得清難得清
想起青兒她們在晚膳後提到殼堯崢與洪月鳴的婚事就在這幾天,竹兒希望能送些賀裡給洪月鳴。或許我該帶她們微服出宮,就當是對她們這些年來的獎賞。想著想著腦裡又浮現前幾天晚上父皇在入睡前提過要找些能手重新在殼園裡佈陣,可惜我那時沒專心聽他說什麼,光顧著取暖
樹上的冰溶化後,沿著樹枝滴下來打在玉磚上,咚的一聲!
慢步回寢宮裡批奏摺。今晚父皇要處理季曉蘭還有邵宏兩人。說是處理其實是殺了他們!想想,季曉蘭的肚子已經大大的撐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懷有身孕。父皇到現在才打算佈局就是為了讓所有人注意到她懷有身孕。真是罪過!
做完該做的事,招了楚寒往桂園的方向走。想當初為了避免被宮女或是太監發現程楓兒,除了送入宮那天之外,我從不曾到桂園過,楚寒在也只安排了送飯的宮女每日三餐各送一次餐點,完全把她們倆隔離開。三個多月不見程楓兒與蘇蝶兒兩人,不知道她們倆現在如何?
踏入桂園,等了很久才聽到程楓兒與蘇蝶兒的腳步聲,她們倆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向我行禮問安,進了房門楚寒用袖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塵,好半天還是沒拿給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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