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到了極點,再加上從冷然身上傳來的泛著點點腥甜的雅香,無一不是在挑逗著人的心絃。
然他卻面不改色,銀色面具下的眸子依舊溫潤如風,不動絲毫。
用輕功飛掠了一會兒,還未到地方,他便感到少女透過衣衫傳來的呼吸,陡然間變得急促而沉重了,當下忙穩住身形,停在一處閣樓之上。
剛停住腳步,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冷然就猛地推開他,兀自踉蹌著下地,轉首便是伸手捂住了心口,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那血濺落在屋簷上,藉著月光能看見,那血不再是鮮紅的,而是泛著烏色,甚至還有著淤積的血塊。
見狀,他眉頭一皺,扶住了她:“你再忍忍,我帶你去個地方,到那裡就能治好你。”
聞言,冷然微微抬眼,看向他。
入目處是那純白如雪的三千白髮,男子的面容盡數被一方銀色面具遮住,只露出溫和的眸子,和那下半張臉。似乎是因為神智不太清晰,她極為罕見的愣了愣神:“是你?”
“是我。”
他微微笑了笑,問道:“難道你以為,會是夜離絕?”
她聽了,搖搖頭,卻沒說話,只是再度閉上眼,深深呼吸了幾下,才勉強將剛才過快的心率給調整了過來。
他再為她把了把脈,面具下眉梢一揚,卻沒之前那麼凝重了:“嗯,還好給以前的你用過藥,不然的話,別說站著了,你現在就連跟我說話都會感到困難。”
冷然以前用過的藥不是一般的藥,那是針對她的身體所特製的藥毒,除去能夠改造她體質的功效外,還有著洗髓伐骨的效用。
所以,即便是以前的冷然從未學過武,但她的體質,卻也是比習武之人要好上了太多。
白髮男子隨意的想著,然後抬起手來,極為自然的將她唇邊的血漬給抹去。
冷然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只是回想著他剛才的話,心中一滯。
以前的你?
為什麼要說是“以前的你”?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麼?
冷然眸底微微的波動了,旋即將這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她想起以前殘魂說過,殘魂很小的時候是確實用過藥的;並且,同樣是在殘魂幼時,有人說過要教它一種傳音入密的功夫,如果它學會了,那以後考核的時候,就能夠依靠著那手段來作弊。
心下想著,冷然低聲道:“你以前”
“嗯?”他聽見了,側耳過去,“我以前什麼?”
冷然斟酌著語句,緩緩問道:“你以前有說過要教我什麼麼?”
聞言,他唇角一勾,頗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這你都還記著?”旋即繼續道,“不過是看以前的你那麼小,身體又不好,連個最簡單的考核都過不了,看你可憐,才答應你要教你傳音入密的。嗯,我以為你都忘了的,誰想你居然還記得。”
由此,冷然可以確定,殘魂一直以來都是在說謊。
憑他的話,她能推斷得出,殘魂小時候和他關係是極好的,否則,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他給它用藥,並且連傳音入密這種高深的功夫,他也說了要教它?
可是殘魂卻告訴她,它跟他不僅不熟,連見面都很少。
只是,還不等冷然開口說些什麼,便聽體內的殘魂顫抖著聲音道:“他、他居然還記得,可是為什麼要以為是我忘記了的?明明明明最不該忘記的,就是我啊。”
殘魂話剛說完,冷然便是低喝一聲:“閉嘴!”
“閉嘴”二字一出,不僅是殘魂愣了,白髮男子也是微微一怔。
他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剛才他說完話後,可是一直在看她沉思,他沒說話啊?
所以,她是在讓誰閉嘴?
喊出那兩個字後,冷然再度寒著聲音道:“從現在開始,再不經過我同意就開口,別怪我直接廢了這具身體!”
對殘魂,她幾乎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僅僅只是剩下了這麼一縷幽魂,因著她方才能存在在身體裡,居然還敢無時不刻的想要扭曲所有的事實,驅使著她去向它所計劃的方向去發展。
若非她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將殘魂給抹消掉,她早就動手了,何須還留著它在身體裡!
而為什麼冷然要以身體來做要挾,就因為剛開始的時候,殘魂就與她做了個只要她能殺了夜天耀,它就主動消散的交易——由此可見,對於這具身體,殘魂還是有所惦念的。
這也就是說,若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