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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排出嘉然去,不是他無情,而是他不想因自己而耽誤別人的幸福。

知道自己下半輩子算是栽在那人手上了,而且還一點另覓佳人的覺悟都沒有,完全是撞死在南牆心不悔的架勢。

素日裡,他既不會借酒消愁,害怕自己無知無覺中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蠢事,亦不會沉迷於肉體歡愉,害怕在這份感情裡染上無法抹去的汙點。

所以,即便是與人相處,也總是保持三分距離,若察覺那人心懷不軌,更是怎麼拒絕徹底怎麼來。

而宰相的三千金,卻是個例外。

說起和這三千金的孽緣,還要追溯到十年前,他們剛來這裡的時候。

或許那小姑娘壓根忘記自己做過的缺德事中到底有沒有那麼一件是與他有關的,但他的記憶中,始終清晰的保留著這一段。

嬌橫,目中無人,高傲,自以為是,被身為宰相的父親和身為富商女兒的母親寵出了一身讓人半點好感都生不出的臭毛病。

然,她的父親卻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人都說無奸不商,卻不知,官比商奸出百倍千倍不止。

縱使他再厭惡那女人無休止的死纏爛打,也不得不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曖昧不清的順從她的意思,除了成親和肌膚相親,隨她想幹什麼都行。

坐在穩穩當當的轎子上,他想著這次的說辭,宰相的意思很明白,可他既不想委屈南風,也不想委屈自己。

上次宰相壽辰,邀他坐席,當著滿席舉足輕重的客人,大大咧咧的問他是否娶親,是否有意中人。

而他三女兒就坐在他身旁,面頰緋紅,羞中帶澀,那群人精哪會不明白老宰相的意思,竟紛紛向他道起喜來。

真是荒謬

幸而他舌燦蓮花,把他唯有的女兒天上有,地下無的誇讚了一番,臨了,還搖首嘆息道,自己只一介卑微商人,攀不上這根高枝,只能忍痛看三小姐令許好人家了。

這是變相的推拒,可依舊能讓宰相聽的心花怒放,連連道他謙遜,並用與有榮焉的語氣,對在座的各位說,這位,便是嘉然所有年輕商人中的翹楚,腰纏萬貫,斂財有道,黑白官商,道道皆通,實為選婿上上人選。

切,老東西,也不看看你女兒有哪點值得許配個好人家。

就憑她當年肆無忌憚的當街羞辱南風,他便生不出絲毫憐香惜玉婉言相拒的念頭。

這次他要做的,不過就是讓老宰相對他失望而已。

┈━═☆位於街尾的一處家宅,從雕花的後窗中,透出一方橙黃色的暖光,似在等待尚未歸家的人。

南風躺在舒軟的大床上,碾轉反側,難以入眠。

側耳聽聽,開門聲或腳步聲始終不曾響起,看來那人還是沒有回來。

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都過了這麼多年,按理說該忘的早忘了,該接受的早接受了。

可他就是無法邁出最後一步,像是無形中有道屏障,總是擋在他想前進的情路上。

摸著良心,說對楚橋飛完全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這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無可挑剔,對他更是沒話說。

可每次每次,他的手想觸控他衣內的肌膚,他的唇想親吻他嘴,他由心而發的滿滿情意想找到承載宣洩的容器時

自己能做的,最終只有懦弱的選擇落荒而逃而已。

正文 【158】 寶貝去哪了?

天邊堪堪泛起魚肚白時,楚橋飛方姍姍到家。

雖一夜都沒睡好,但終於擺脫掉大麻煩的愉悅心情,依然讓他看起來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他腳步輕盈的穿過百花爭豔的小院,行至一處房門前,剛欲抬手推門,目光卻又不受控制的朝旁邊瞥去。

這個時辰他應該還未醒吧。

只有在對方沉浸睡夢中,才能品嚐到的溫軟唇瓣,無論是夾裹著對方氣息的清甜味道,還是比初綻花瓣更嬌更嫩的觸感,都能勾起他心底最深處,蠢蠢欲動的渴求。

這般想著,腳尖已經自動自發的調轉方向,忠實的遵從主人意見而去。

偌大的宅子,只有偶爾幾聲貓叫傳來,安靜到耳邊具是自己鼓譟的心跳。

起初不是不想招幾個僕從,照顧兩人的起居住行,而是南風這個人有點奇怪,屬於他的東西,誰都碰不得,一旦碰了,即使不會大發雷霆,也會擺好久的臭臉。

他原以為是自己哪裡無意中得罪了他,那段時間連與他說話都要先三思而後開口,相處時日稍長,心思敏銳的他便參透其中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