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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因畫的是側面,所以只看得見少年秀氣俊俏的側顏,長長的黑睫微垂,似在沉思,又似在凝望某物,背後墨髮亂飛,妖嬈浮動。

怪的是,這畫上人,模樣身段一如十年前,除了頭髮見長,其他都不曾變過。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如夢似幻的往事,一邊藉由往事中那些親暱的片段,來疏解晨起的欲渴。

哐!

“橋飛!喵喵它生”少年清朗的嗓音在看清屋內的景象後,戛然而止,然後,尷尬的摸摸頭,乾笑道:“你你繼續。”

未等來人轉身離去,他就迅疾從震愕中回神,不知哪來的衝動,一把提起褻褲,跳下床抓住那人手臂,拉進自己懷裡緊緊抱住。

“橋橋飛?”

畫中人此時就被揉在他懷中,軟軟的身子,熱熱的溫度,將頭埋在他頸間,深吸一口氣,獨屬於這人的馨香味道,就盈滿鼻端,令他滿足無比。

“你方才要說什麼?”

懷裡人試著掙動了幾下,見無甚效果,便放棄掙扎道:“我說,喵喵它生了,有五隻呢,想帶你去看看,沒成想”

正文 【157】 比比誰更固執

“幫我”他聽的心猿意馬,鬼才知道他聽的到底是聲音還是說話內容,只忍受不了般低啞出聲,抓住少年垂在身側自然蜷縮的小手,往自己炙熱難耐的那處伸去,“幫完這個忙,我就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看那窩剛出世的小貓,以及那隻天殺的輕易就得到少年喜愛和照顧的貓娘。

如是很久很久的以前,對方還有可能輕鬆一把推開他,那麼現在,個頭只到自己肩膀以下的小傢伙,就只能委委屈屈的被禁錮在這扁仄的一方天地,被迫隔著褻褲,覆在亟待撫慰的地方。

勉強蹭動了幾下,他呼吸驟亂,但隔靴搔癢,只會更癢,他咬著牙關,抓住那手,想探進褻褲之中。

“不行!”

還未碰到,那人就如被燙傷一般奮力從他大掌之中抽出自己的手,矮身自他臂彎中逃出,忙不迭的轉身跑走。

徒留他滿腔熱情,被清早的冷空氣,逐漸撲滅。

十年,楚橋飛捫心自問,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嗎?

相貌,人品,家世,才能每一樣,他都力求做到最好。

因為總有個無形的影子,在嘲笑著他,在鞭策著他,在他每次每次的灰心喪氣之時,用蔑視的目光無聲的訴說:你還是沒有辦法,如我一樣,得他身心。

——不我要給他,你所給不了的幸福!

——哼又有什麼用呢,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而他想要的,自始至終,只有我而已。

他從未恨過任何人,唯獨這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人,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恨之入骨,卻又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只要他做的不過火,這人便不會抗拒的太厲害。

有時情之所趨,他在腮邊唇角偷落一吻,那人也僅只是別過頭去,任紅暈蔓上白瓷般細膩的嫩頰。

嚥了杯冷茶,穩了穩湧動的如麻心緒,紋有精緻青花花紋的茶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隻茶杯,不知經過多少道工序,才有這般滑膩的觸感,才有這般溫潤的口感,才有這般素雅的觀感。

或許他並不是看到這茶杯美好一面的第一人。

但,最後擁有這杯茶杯的人,卻終究非他莫屬。

而那個人,也是一樣他攢緊了握住茶杯的手,將整隻茶杯都包在手中,唇角抿起志在必得的弧度

終究,都不會逃過他的手掌心。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在楚江樓呆了整一下午的楚橋飛起身回家。

驟雨早歇,石砌的地面,在燈籠照映下,亮瑩瑩的一片。

“楚爺且慢。”

他剛邁出門檻,從前方便匆匆走來一人,離得近了,忙把拿著的東西雙手奉上。

“楚爺,這是我們家老爺給您送來的請柬,還請去府上一坐。”

楚橋飛抬眸一望,果然,不遠處停放著一頂小轎,在滿街燈火輝煌中,明眼可辨其意。

和,這還給人拒絕的餘地嗎?

他漫不經心的接過,隨口問道:“不知宰相大人屈膝相邀,是為何事?”

“只是和楚爺聊得來,一起喝個小酒,談談天,說說地罷了。”來人用十分熟稔的口吻應聲回著。

“呵,那就走吧。”

要說這些年拒絕過的人,從這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