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是不是都沒關係,對你們東廠來說,對吧?”司徒策調侃道。
這話聽在刁鵬的耳裡,倒成了誇讚了,長長的馬臉綻開了難看之極的笑容:“呵呵,事情是這樣的,有家大戶想擴充套件宅院,想買下鄰近的住家,挖個湖修個園子。可是那些人死活不肯賣,有的還出了天價,這大戶便託關係找到我們,想辦法解決,於是,嘿嘿,我找了個辦法,到底說服了這些人家,把把這些房子都,呃,都徵收了上來。”
東廠的辦法,肯定是強搶豪奪了,便調侃道:“想不到你們還管房屋拆遷?”
“拆遷?啥是拆遷?”刁鵬問道。
司徒策心中暗想:你不懂是對的,你們東廠要徵人家房子,只怕連補償都不會給,這強制拆遷都算不上。道:“就是徵收房子唄,你接著說。”
“好!我們把房子收上來之後,一時不方便直接給了那大戶修花園,所以準備先把房子拆了,幫著他先把大湖挖出來,過些日子這事平息了,再給那大戶。著人拆了房子,開始挖掘大湖。挖著挖著,就挖出了一座古墓!”
“哦?這古墓是這一片房屋的?誰家的?”
“應該不是誰家的,因為這古墓埋得挺深的,挖了好幾丈才挖到的,誰家埋東西會埋這麼深?若不是挖湖,根本不可能挖出來。而且,裡面埋著死人呢,若是這些人家的,又怎麼會再祖墳上蓋房子住人呢?而且,這幫刁民,若真埋有東西,我們已經決定收房之前,已經給了差不多一個月期限讓他們搬家,早該挖出這些東西帶走了,卻沒有這樣做,所以,肯定不是這上面誰家的。”
司徒策點點頭,心想這刁鵬倒也不是笨蛋,分析問題卻也頭頭是道,很有些道理。
刁鵬接著說道:“發現墓葬之後,我便下令將整個場地都圈了起來,然後挑選心腹進行挖掘,結果很是失望,這墓葬很簡單,只有一口棺槨,是石棺,很大,裡面有一具屍首,已經爛得骨頭都鏽了,不過棺槨上層殉葬了不少物品,卻沒有什麼值錢的金銀珠寶,只是一大堆字畫,看樣子是個窮酸的墓葬。”
“你又如何知道這是古墓葬?”司徒策問道。
“有墓碑啊!寫著生卒年月,是元朝末年年間的。距離現在有兩百多年了呢!——從墓碑名諱上看,也跟這些住家沒有什麼關係,更證明不是他們祖上的東西。”
“原來如此,那你們找我做什麼?”
刁鵬聲音更低了:“那裡面不是有一大堆字畫嘛,按照大明律,地下挖出來的無主墓葬,那是必須上繳朝廷的,我現在是先壓著,沒有上報;不過壓不住,因為這件事有不少人已經知道了,遲早是要交上去的,——如果是不值錢的東西,繳了也就繳了,但若是值錢的,嘴邊的吃食讓人奪了去,那可虧大發了!”
“我明白了,你們想讓我幫著鑑別一下是不是值錢的字畫,好決定怎麼辦?”
刁鵬一拍大腿:“正是!這些字畫大大小小有一百多幅,有些看著挺舊的,從落款上看,有一些還是秦漢兩晉唐宋時期的,就是不知道是真貨還是贗品,要是贗品交上去倒也罷了,不值什麼錢,要是真貨交上去,最多給句誇讚,眼睜睜看著寶貝飛走,到時候後悔腦袋撞牆都沒用啊!”
司徒策笑了,對於東廠這幫人來說,雁過都要拔毛的,更何況發現了一處墓葬,裡面又有可能很值錢的文物字畫,又不能隱瞞不報,自然是很為難的,得找人鑑定了。
刁鵬說到這,把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湊到了司徒策耳朵邊道:“你幫我看看這堆字畫裡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如果有,咱們就留下來不交。——這些字畫有多少,有哪些,目前只有我知道,別人都不知道,留下來那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不過這事得快,一旦上頭知道了讓交,可就沒法子了。”
“你怎麼不找這方面專家鑑別?”
“這事不能聲張!而且時間太緊,沒辦法去京城或者別的地方找能人來啊,我悄悄打聽了,咱們鎮海縣又沒有這方面能人。想來想去,就只有你了!”
“我可不懂字畫!”
“你不是會法術嘛!我聽說,道家法術能驅鬼神探寶,你幫我探查一下,看看這些字畫裡標著秦漢兩晉唐宋時期的字畫,是不是真的,如何?”
司徒策可不知道道家法術裡還有這麼一招法術,對於文物鑑定,司徒策自然是外行,他也不懂什麼書法繪畫,不過,要鑑別字畫的年代,這有點類似於判斷死亡時間似的,但就這方面而言,他還是有些辦法的,畢竟他手裡有顯微鏡,紫外線電筒等現代裝置,可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