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卻不說話。
賀蘭冰摺扇擋住口鼻,似乎這樣可以擋住那惡臭似的,瞪眼瞧著鄭崇:“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不成?”
鄭崇蹲下身,慢慢說道:“是我,是我殺了她!”
“怎麼殺的?把經過說一遍!”
鄭崇道:“我要討一房小妾,她,死活不肯,我很生氣,就把她掐死了,然後,用刀子分屍,就是這樣。”
“什麼時候掐死她的?”
“大概一個半月前。”
“在哪裡掐死她的?”
“就在,我們屋裡。”
“你分屍用的刀子呢?”
“扔了。”
“扔到哪裡了?”
“嗯,想不起來了。”
“不會吧?扔到哪裡都想不起來?”
“是。”
司徒策道:“那剩下的屍塊呢?”
“垃圾堆裡,還有池塘、茅廁裡都有!”
“領我們去你扔屍塊的地方!”
鄭崇站起身,猶豫了片刻,低著頭道:“我,我忘了扔哪裡了。”
“胡說!”賀蘭冰厲聲道,“這才過去一個半月,怎麼可能忘記?”
“真的,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都承認了殺人,為什麼不肯帶我們去找屍塊?”
“人是我殺的,但是,我真的忘了扔在那裡了。”
賀蘭冰反覆盤問,這鄭崇一口咬定說忘了扔屍塊的地點。賀蘭冰無奈,只好吩咐把他帶回衙門。
臨走之前,司徒策提取了鄭崇的血樣和十指指紋。然後躲到屋裡,將指紋跟斷臂上的那個手鐲上的指紋進行對比,奇怪的是,手鐲上的指紋並不是鄭崇的!
他又對比了血樣血型,發現鄭崇的血型跟牛皮紙上的血型不同。
出來之後,一行人返回衙門。
這案子終於破了,這讓賀蘭冰很是高興,一路上不停地說笑著,可是,司徒策卻沒怎麼說話,彷彿在琢磨什麼事情,賀蘭冰終於忍不住問道:“想什麼呢?”
司徒策道:“想這件案子。”
“案子破了,還想它做什麼?”
“有一個蹊蹺,我還沒有想通。”
“哦?什麼蹊蹺?”賀蘭冰問道。
“在日間發現的包裹那條斷臂的牛皮紙,上面有一滴血痕,開始我以為是兇手的,可是,提取鄭崇的血樣用法術檢查,卻發現不是他的。那這滴血到底是誰留下來的?”
“或許是別人流的吧,他用了一張沾血的牛皮紙。”
“或許是吧。”司徒策道,“可是,死者手鐲上的指紋,怎麼不是兇手鄭崇的呢?”
賀蘭冰對指紋的同一性沒有概念,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瞪眼瞧著司徒策。
司徒策道:“如果鄭崇是兇手,他怎麼不知道分屍的兇器還有其他屍塊扔在什麼地方?”
“他不是說他忘了嘛!”
“不對!正如你所說,一個多月前的事情,而且還是拋屍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忘掉的。”
“你懷疑真正的兇手不是他?”
“嗯!如果他是真兇,他不會不記得屍塊扔到哪裡的。”
賀蘭冰想了想,道:“他或許是故意不說呢!——不對,他為什麼要故意不說?他都承認了殺人,沒有必要隱瞞拋屍地點的。”
“正是!這個疑點沒有搞清楚,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我們再提審他!”
“好!”
兩人回到衙門之後,司徒策和賀蘭冰先回到內衙書房,司徒策將先前發現的那隻斷臂跟鄭崇家院子裡發現的胳膊進行對接,發現能接上,把帶著一部分腰的臀部骨骼跟新發現的胸部進行對接,也能接上,再把頭顱跟胸部對接,同樣可以接上。證明從鄭崇家發現的屍塊跟先前在茅廁和池塘裡找到的白骨是同一人的。
司徒策和賀蘭冰再次提審鄭崇。這一次,賀蘭冰沒有直接了當地詢問,而是跟他拉起了家常。問他關於那小妾的事情,還有他父母和弟弟的事情。
說起這些,鄭崇臉上洋溢著幸福,司徒策話鋒一轉,說這些親人,他以後都看不到了,因為殺人償命一旦秋後問斬,那就再也見不到親人們。
鄭崇捂著臉哭了起來,賀蘭冰道:“如果人不是你殺的,你幫別人頂罪,那死得才叫冤枉。你頂罪的那個人,只怕未必感激你做的這些事情。你豈不是白白死了!”
鄭崇不停地搖頭,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