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放虎歸山,兩人絕對逃不過東廠的毒手,如果把抓來的人殺掉,要是這人就是拷問王強治死的人,倒還勉強能說的過去,如果不是,那殺掉就不合適。
如何查案,身為刑名師爺的賀蘭冰不可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她現在卻問司徒策,顯然是已經洞察其中的難處。
司徒策不想把這個皮球踢回去,挑起這件事的是自己,現在到了關鍵時候,不能躲躲藏藏。司徒策想了想,道:“咱們最初的想法,就是挑動錦衣衛和東廠窩裡鬥,狗咬狗。所以,咱們還是按照這個原則進行,讓錦衣衛幫咱們去查東廠,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賀蘭冰讚許地點點頭:“嗯,具體怎麼辦你想好了嗎?”
“想過了,咱們先去死者王員外家,把他兒子被東廠整死的事情告訴他,讓他暗中去找錦衣衛,花錢梳通,求錦衣衛幫兒子報仇。錦衣衛正愁抓不到東廠的把柄,他們會充分利用這件事。錦衣衛應該有辦法查清這件事。這樣,咱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賀蘭冰凝視司徒策半晌,笑了:“你當刑名師爺太委屈了,應該去錦衣衛,說不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司徒策也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還是當刑名師爺來得舒坦。”
兩人都笑了。
賀蘭冰道:“既然這樣,咱們今晚就去找王員外,蒙面去找,夜行衣我幫你準備一套,晚上你直接出來就行了。”
“嗯!”
入夜之後,司徒策帶著那一包死者王強的衣服,悄悄出了後門,拐角處閃出賀蘭冰,招手叫他,穿大街走小巷,來到了一處宅院旁。
兩人躲在黑夜僻靜處,賀蘭冰取出隨身一個包裹,展開,裡面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包括蒙面的黑巾。
司徒策將夜行衣穿好,把面巾蒙上,理了理,低頭一瞧,真成了電影裡的飛簷走壁的夜行人了。只可惜自己不會高來高去的武功。
賀蘭冰左右看看無人,飛出飛爪,勾住圍牆,讓司徒策先爬上去。
司徒策奇道:“你們武林中人,翻牆入室,不是兩腳一蹬就過去了嗎?怎麼還需要繩索啊?”
賀蘭冰白了他一眼:“兩腳一蹬飛過去,你當我們是神仙啊?這樣的神仙我可沒見過,你見過?”
“嘿嘿,沒有,我只是這麼想著來著。”
“少廢話,快爬上去吧。”
司徒策體力不行,爬這種軟繩更需要臂力,他只爬了兩下就爬不動了,落了下來。
賀蘭冰沒好氣道:“你呀,怎麼這麼差勁?算了,還是我上去,拉你上去好了。”
賀蘭冰很輕鬆地抓著繩索上到了高牆上,然後讓下面司徒策將繩索綁在腰間,她用勁將他拉了上去,然後再把他放到另一邊。自己再沿著飛索下到高牆下。抖手收了飛索。
賀蘭冰上次來過這宅院,對這宅院已經比較熟了,帶著他小心地繞到了後院。
後院翠竹搖曳,松柏森森,掩映著一處院落。
這院落圓形拱門並沒有關,兩人閃身進去,見正面屋裡有燈光現出。便沿著邊上的抄手遊廊來到正屋廊下。賀蘭冰從門縫往裡瞧,司徒策也想瞧,可是窗戶縫就那一個,他想起古裝電影裡常見的鏡頭,便用手指沾了口水,去捅窗戶紙。
可是,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那麼容易,是有些講究的,要先將窗戶紙沾溼了,然後再輕輕按壓破窗戶紙,這樣就不會有聲音,但司徒策是第一次這麼做,他不知道古代糊窗戶的紙的韌性很大,如果不完全沾溼透了,捅破時會發出聲響。
於是,隨著他手指按下,發出撲的一聲,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誰?”屋裡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外面是誰啊?”另一個蒼老帶著悲涼的婦人的聲音問道。
賀蘭冰瞪了司徒策一眼,晃身來到門口,憋著嗓子低聲道:“我們是你兒子的朋友,有件事特意來告訴二老,請二老不必驚慌。”
說罷,賀蘭冰輕輕推開了房門。朝司徒策招招手,邁步進了屋裡。司徒策拍了自己腦門一下,暗罵自己沒用,跟著賀蘭冰進了屋。
只見這屋裡裝飾豪華,一對老年夫婦正坐在圓桌旁,桌上放著一盞八角燈。燈光不甚明亮,照得屋裡昏昏暗暗的。
那老者站起身,用手擋住燈光,仔細辨認進來的兩人,待看清兩人身穿夜行衣之後,嚇了一哆嗦,蹬蹬倒退好幾步,連凳子都撞翻了。
老婦也嚇得趕緊躲到了老者身後。哆哆嗦嗦問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