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媳婦,你感覺怎麼樣。”老太太教訓完孟大強家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語氣平和的走到床邊詢問大太太。
大太太眨眨眼,回神兒,看眼孟大強家的,又看眼老太太。“媳婦不孝,養了個碎嘴的,叫母親生氣了。”
老太太料知她剛才看見了自己教訓孟大強家的,無所謂的笑了幾聲,拍拍大太太的手背。“養好病是正經,至於她,不配呆在你身邊。”
“母親?”大太太驚訝的看著老太太,她本以為罰一罰孟大強家的也就了事了,萬萬沒想到老太太竟要奪走她的親信。
老太太見大太太有阻攔的意思,臉色突然收斂,深沉起來,別有意味的警告大太太:“你們大房最近可不安生,該收斂了。”
“是!”大太太低頭,隱忍道。
“大——”孟大強家的微弱的吐出一個字,後兩字識趣兒的噎住了。此時此刻,她再敢當著老太太的面兒有什麼小動作,一準兒會被老太太當場扒了皮。孟大強家的絕望的認命,俯首面貼地,認命的聽從老太太的安排。
“好好養病!”老太太囑咐大太太之後,叫人架著孟大強家的回自己的房間。
老太太坐定,冷眼看著伏地不起的孟大強家的,高聲問:“說吧,大媳婦這莊子到底怎麼回事?”
☆、第124章
孟大強家的嚇得閉緊雙眼;幾乎趴地上;大哭著跟老太太求饒。“奴婢也不知道,這到底都怎麼了!”
“哼!別跟我裝傻;老實交代。”老太太厲聲責問。
孟大強家的幾近瘋狂的搖頭;只說自己冤枉;表明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孟大強家的可不傻;有的事兒,就是再受威脅也不能說。因為她乾的事兒太損了,說出去;一準死;不說反倒保不準有條生路。
“你若照實說了,或許還有活路;不然,看你能熬得了幾天南蠻的苦日子。”老太太語氣平和的威脅道,似乎很有自信對付孟大強家的這樣的下人。
“奴婢必定知無不言,可奴婢真的不知道莊子遭劫是怎麼回事,奴婢也納悶呢,事情怎會這般巧。”孟大強家的咽口血,狠心咬牙道。
老太太斜眼看她,冷笑一聲,不語。
孟大強家的害怕至極,低頭不敢看老太太,就那麼端著受傷的屁股,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中央。
老太太等累了,眯著眼在貴妃榻上打了個盹兒,醒了時,見孟大強家的仍舊那副死不認賬的樣子,恨起來,但也佩服媳婦身邊有個這樣的人。
“也罷了,就和我說說你知道的事兒。”老太太喝口茶提神兒,看了孟大強家的一會兒,突然笑了,“今兒個一早兒,王妃去瞧你們老爺的時候,跟你家太太三人在屋子裡嘀咕了半天,說的什麼話?”
“這——”孟大強家的臉色青白,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一回,她若是還跟著老太太對著幹,只怕連去南蠻過苦日子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作古了。
“別以為我老婆子年紀大,耳朵不好使。”老太太冷哼一聲,盯著孟大強家的,“說罷,她們到底是怎麼說道死去的宋姨娘。”
孟大強家的驚訝的看著老太太,沒想到老太太已經打聽到這一步了,她竟然已經知道他們三人的悄悄話是有關於宋姨娘的。
孟大強家的那會子挨板子,當時自然不曉得,具體事宜還是事後太太跟她說的。
孟大強家的猶豫的轉轉眼珠子,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說出去。她得在心裡衡量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最好既能保住自己的命,又能保住自己在大太太跟前的地位。
老太太沉著氣,端起丫鬟巧雁剛剛奉上來的新茶。“不急,你有一盞茶的功夫。若是晚了,呵呵,我聽說京城外最近多了不少的野狗。如今這鬧饑荒的時候,連人都吃不飽,更別提狗了,你說是不是?”
孟大強家的打個寒顫,嚇得屁股尿流,聲淚俱下。她痛哭流涕的伏地認錯,分毫不差的將她從大太太那兒聽說的經過悉數講給老太太。
老太太聞言,手一抖,丟了茶碗,瞪圓眼問孟大強家的:“你說的可是真的?當年宋姨娘是大老爺害死的?怎麼害死的?為什麼害死”
孟大強家的茫然的搖頭,表示不知。
“她無憑無據的,老大怎麼就能認了呢!”老太太默了會兒,突然氣急敗壞道。
孟大強家的縮脖子,附和。
“後來王妃怎麼說的?”老太太又問。
孟大強家的脖子縮的更短了,抖著嗓子小心翼翼的跟老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