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的吹拂過她鬢角、耳際、面頰:“你想逃去哪裡?”
“放開我!”鳳兮僵直在他懷裡,極喘冒汗,腦中一片混沌。
好個東宮承!好個借花獻佛!好個一舉兩得!當她是玩物、禁 臠、還是供他換取權利的犧牲品!難怪他不跟上樓來,是怕打斷一春風流還是怕壞了這番設計安排!
怒從胸中難以發洩,妄想掙脫卻徒勞無功,禁錮在腰間的手雖輕柔卻難以扳開,她氣得尖叫:“你滾開!”
掙扎間,那還顧得了許多,一道道血痕印上了男子白皙的指節。鳳兮腳下齊踩,招招發狠,掙扎的賣力,卻不用軟鞭襲向身後。
“呵呵。”男子輕聲笑,自背後摩挲以臉她的面頰,溫熱的呼吸頻頻吹拂她鬢間,輕嘆一聲後,他一個施力攔腰抱起鳳兮往室內走去,行路間暖唇片刻不離她的頸項。
鳳兮扭頭掙扎躲不開那熱度,那心慌,更別提惱人的羞愧。她蹬翻了小几,揮掉了玉雕,帶散了一地的瓷器,“砰”、“鏘”接連而響,兩人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可憐一室上品被如此糟蹋,卻無人憐惜。
當她被壓在軟榻上的那一刻,眼淚憤然而出,手勁一來“啪”的一聲,男子白玉般的臉頰赫然浮現紅印。
“你無恥!”
任憑她如何捶打,卻逃不開桎梏,擺脫不掉男子固執的欺壓。發麻的手心被他輕柔在掌內呵護允吻,憐惜心疼自那兒傳入了滿心。扭開的臉又被他扳回,熱吻隨即而下翻攪她的推卻,撕咬、拉扯均無法阻攔他的執拗。
她恨,她怨,迸發的淚流的更兇,才被吻掉一抹更添兩行。三年來堆積的情感如潰堤的浪洶湧而發,窒息的痛,背叛的憤,勃然的恨一股腦兒衝出。
“奚雲啟,我瞧不起你!”
被喚的男子正是奚雲啟,闊別三年的二皇子,景鳳兮早許芳心的多情人。
“鳳兮、鳳兮我回來了!”奚雲啟低聲喚著,俯身埋入她頸間,炙熱的呼吸哀傷的傳遞:“以後你不會再孤單,不會再寂寞了,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