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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出他背後便平添了幾股冷意,後怕的暗妥會不會太心急了。

鳳兮聽聞,心間仿若被不知名的力收緊,緊的快喘不上氣,耳中嗡嗡作響,指尖寒意汩汩外露,恨不得一鞭子掀翻聘禮。

東宮承主婚?!真是可笑!為了使景門恢復榮華,便只能攀附相府,對東宮承畢恭畢敬?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東宮承果然無事不登,無事不鬧,她豈能愧對父親泉下有知,辱沒景門忠烈之名!景門又豈能讓你們如願!

“你!”怒極了再也按耐不住,鳳兮雙目熠熠生輝,灼亮盯死東宮承,毫不畏懼:“我景門是死是活,與你二人無關!給我”

“景小姐。”東宮承聲色淡然微揚,笑意融融,卻著實打斷她的“滾”字:“話,不可說得太早啊。本相此來,正是打算幫景門一把。護國公這一去,本相就少了個好對手,心裡也不好受啊。本相與老將軍同朝為官多年,總有幾分心心相惜,如今眼看景門被俗事煩擾,又豈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這番話鳳兮聽在耳里正猶疑不定,摸不清東宮承什麼葫蘆賣什麼藥,卻又聽他笑著繼續道:“四小姐才貌雙全,本該攀高枝享榮華的,本相也知道你不願屈就區區侍郎府,所以此番正是為四小姐出謀獻策的,維繫滿門榮耀或許是要靠聯姻,可物件必要慎選啊!”

東宮承話一出口,在場的人均是一驚。齊泰心知以東宮承的脾氣,求親一事該是無後文了。他閉了閉眼,將鳳兮的麗影融在心頭,微微一嘆便恭敬的再行禮,站到東宮承身後。

雖然東宮承所說已將方才逼婚的窘境解開,可隨即而來的只怕會是更難對付。鳳兮心中起了防備之念,不由得雙拳握的緊了又緊。眼前的東宮承目光雖溫潤和煦,可透出的那股子陰邪卻比齊泰更使人不寒而慄,她彷彿被狠狠掐住脖頸般,胸中隨即泛起惶恐似要掙扎,卻找不到門路。

咬緊了牙關,她按耐住不安,憑生出一股勇氣,先穩住聲音的顫抖:“相爺所說鳳兮聽不懂,也不想懂,我一介女流更不想摻和你們所謂大丈夫的圖謀。況且父親還在時,我景門便與相府沒什麼可說的,如今也不必多浪費唇舌。”

東宮承藹然一笑,絲毫不在意這逐客令,眸中瞬息湧起算計,語出更是暗藏玄機:“呵呵,說不定等四小姐成為人中之鳳的那一天,本相常鱗凡介,還要靠景門鴻福庇廕吶——此時正有一人,不但可以解景門困境,還可解四小姐的思慕之念。”

“你!放肆!”半辱半諷的話令鳳兮氣得面色漲紅,心裡拔涼。什麼人中之鳳,什麼正有一人,什麼思慕之念,這東宮承到底圖些什麼!

東宮承輕笑著,持著低沉的陰柔與匪夷的逼迫:“本相言盡於此,一片真心可照日月,四小姐切莫拒我於千里之外啊。”

話一落,堂內幾名侍衛一股的衝上前,隨著一押一施力,姨娘的驚呼、二姐的尖叫猝然響起,頓時攪亂鳳兮的心緒。

“且慢!”鳳兮喉嚨一緊,胸中翻怒,再也顧不得與他周旋,從牙縫中逼出幾個字:“多謝相爺眷顧,對我景門及時援救,鳳兮這就隨您去瞧瞧。”說話間,她強逼己微屈膝,矮了身段向此人行了個半禮。

再回眸,姨娘神情擔憂,二姐欲言又止,面上也有些動容,鳳兮只向二人安撫一笑——此一去怕是再難以抽身,可事已至此,她也無可奈何。

冷汗止不住的已透衫,鳳兮輕撫下袖口,扯了扯裙身,最終微微撩起鬢角的散發,才抬頭迎向那道目光。

闔目抬步,擦身而過時,鳳兮輕飄調皮的髮尾正擦過東宮承微抬的手,絲滑的觸感撩起一片漣漪。

一行人經過外院,氣氛孤冷清寂的令人寒戰,隱約間似聽到魂魄喚著:“鳳兮,不可不可啊”那聲音飄蕩間含著急切與悲鳴,令人膽戰心驚。

鳳兮微微一窒,雙目微挑,心裡猛然萌生不好的預感,卻在急轉過身時,驚見東宮承近的只離她一步之遙,雙目對個正著。

東宮承雙眼的平緩中淡起微瀾,唇角似有若無的笑意如柔軟的風,正逐漸勾起,雖是一語不發,卻著實攪亂她的冷靜。

鳳兮倍感不耐,心生燥意,想這東宮承貴為一朝之相,目光卻肆無忌憚如市井無賴,笑容輕挑無禮如浪蕩公子,看來那攬收群芳、風流貪 歡的名聲,並不是空穴來風。

她冷冷一笑,眸中厭惡毫不遮掩,不覺冷豔之氣早已迸發:“我要換身衣裳。”

東宮承緩緩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雙眸漸垂由上而下將她看了個仔細,彷彿視若珍品古董,彷彿視若易碎瓷器:“手如柔荑,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