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一起復雜難懂,再無幾月前於小院內所見的那般清澈。
巧月知道是瞞不住了,只能軟聲求情:“請王妃贖罪,巧月不懂禮數,不善言辭,那香是皇后娘娘賞賜的佳品,這奴婢實在不知原委,請王妃贖罪!”說罷,她連忙熄滅了香爐,顫抖著聲又道:“皇后懿旨,請王妃過宮一敘。”
前日大婚,丞相送上賀禮,連帶獻上心思手巧的婢女一名,正是昔日尹皇后身邊的巧月姑姑,後曾於小院內照料景氏數日。因尹皇后聽聞王妃身邊無貼心的人,便差了巧月前來照料。
此番,這人不論是丞相送來,或是受了尹皇后差遣,於鳳兮心中均無分別,因這些人目的皆一致,更談不上誰人更過之。
幸而在宮中行走幾月,又在尹皇后身邊侍候,鳳兮就算再不濟亦對這些禍人禍己的玩意熟稔了。宮中妒婦慣用的伎倆,無外乎便是將毒融入薰香以謀害,不致命卻可避孕,亦或收買對手親信與之下了慢性藥,諸如此類的手法比比皆是,就算被戳破也不過爾爾。所以,鳳兮對於巧月事敗而推脫的說辭也所謂怪罪,說到底不過是奴才行事,聽從主人吩咐。
鳳兮起了身,先瞟向水盆邊的那條白綢,唇邊漾起的笑頗具諷刺,巧月見狀立刻抓了藏於身後,不由得汗流浹背,立時透衫。那雪白而細膩的絲綢,透著暖光呈現幾分雅緻的金色,一截從巧月背後露出,襯著她跪在地上的謙卑姿態,恰如暴露的狐狸尾巴。
前日尹皇后特交代,先點薰香再以白綢侮辱之,意為“失貞等同失德,子嗣休得妄想”,料想那王妃定會因此惱羞成怒,卻不想昨是今非,昔日景氏搖身變為王妃,就連性情氣質都已判若兩人。
是以,巧月過於輕敵,以至於弄巧成拙。
鳳兮挑了眉,不問此事先問了時辰,後梳洗裝扮又費時許久,待到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