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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身不由己,她一日不得大權在握,一日難安寢食。

“娘娘,皇上來了。”一宮女跪於外殿輕聲喚著,望不見內室的滎皇后懶散挪身,媚眼如絲,竟添三分妖媚之氣,又聽一沙啞乾澀的聲回道:“知道了,就說娘娘安寢了。”

宮女一驚,顫顫分辨這不是費刑麼,只覺一陣風來,卻見龍紋皇靴已越過身直入內室,身後一股力量將她拖出,但聽費總管蹙眉不耐:“裡間是誰,怎麼皇上來了也不知通傳!”

宮女啪嗒跪下:“總管大人饒命,是費公公。”未及注意費忠仁明顯一愣,徑自又道:“近日娘娘總說頭暈,令費公公整治推拿,今日今日再犯,直到這會兒才”

“行了!你下去!”費忠仁心涼了半截,囑咐宮女三緘其口便將其揮退,深吸一口氣連忙閃身入內,停在外殿幾步已聽到談話聲。

“這香能安眠,緩解頭風,費公公也是聽了臣妾的吩咐,他哪知什麼禁忌不禁忌,皇上要是怪罪就怪臣妾好了。”滎皇后的聲音淡淡懶懶,好似未睡醒:“不過也唯有這香配上推拿手法才能救救臣妾,皇上就忍心看著臣妾受苦?”

近日滎皇后鮮少明裡與三妃抗衡,大多吃齋品香,卻愈發變得嫵媚多姿,然不知因人而異,還是因外物所擾,言談舉止間亦更顯端雅從容,似是收斂了戾氣多了平和。

卻聽奚雲啟嘆氣令左右退下,就見費刑一路躬身倒出,卻被費忠仁一把擒住手臂帶出殿外:“你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皇上駕到哪容你代娘娘回話的!你是有幾個腦袋還是有幾條命啊!”費刑徑自低頭不語,任由費忠仁啪啪的敲打後腦,眼裡一派陰冷。

點點餘香燃盡,內殿空寂只聞衣裾簌簌聲,青絲繚繞暖枕,卻見東宮滎懶懶背過身去,奚雲啟自行更衣,無聲侵佔她刻意留出的一絲餘熱。

“臣妾還以為皇上忘了今兒是十五”肩頸不經意的顫抖,無人窺伺她心底的興奮,眼下的疲憊以及面上難以察覺的溫柔,無不顯露一絲過早的成熟,算起來,東宮滎也才過十七。

月逢十五月半帝后共寢時,奚雲啟遲來了三個月,此時不言半句,卻似醒未醒般以修長的指輕撩她頸後的發,驚起一陣輕顫,順勢輕吻透出的白皙,一路沿著線條,隨著手中擺弄而褪的金色寢袍,滑至背部凸起,腰間凹陷,尾骨小溝

東宮滎細細嗅著,除了暗香未有點點自他身上侵擾而來的檀香,二者絲絲交纏,困住一味溫柔,一味甘甜,一味濃膩欲溺的□。

那手一路往她併攏的雙腿間探去,輕柔撫順,極有耐性。

奚雲啟的面上一片潮紅,唇下毫不放鬆的巡視柔軟姣好的胴體,灼灼膜拜,如甘霖中一抹火苗,似燃似衰,折磨出一陣陣吟哦喘息。

“滎兒,其實朕一直是喜歡你的。”他的吻尋到她的氣息,灌入索求。

“為什麼你總要與朕作對。”齒間濡溼的痕跡一路蔓延胸頸,勾著一顆嬌紅玩弄不休。

“你這樣是將朕越推越遠”呢喃念著,渾然不覺扭動腰身難耐不已的東宮滎,已落下一滴哀求欲辯的淚,迷濛了雙眼深陷□,悽苦璀璨迸發。

“你還不知錯麼。”更低沉的聲消弭於細白無力的腿間,驚擾一脈矜持,凌亂潰敗,任君採擷。

一陣力道襲來,略帶粗魯的闖入,伴隨東宮滎的啞聲尖叫,浮浮沉沉,熱流激昂燃燒,欲卷最極致耀眼的春意,淹沒焚燒予取予求的女子。

但於力道越行越猛越重時,薄情的話豁然而出:“如果你肯收手,你還是朕最喜歡的滎兒,否則朕只會叫你生不如死。”話音落下剎那時,倏地欲流湧入,令她飽嘗痛並快樂的極樂,尖叫宣洩,雙腿緊勾震顫,背起痙攣。

這夜,帝向後撂下最後警告,是宣告日後權與情,恩與怨,孰重孰輕,亦是令東宮滎陷入左右搖擺,進退維谷境地的分界點。

翌日,三妃先後於皇后殿請安,巧言笑語,好不巴結獻媚,東宮滎欣然領受時,首次在三人前端起皇后威嚴,亦明白若她一心一意,三妃尊之,若她父執意與西平王聯手,三妃敵對之,立於奚雲啟身後的南方之勢亦將他們父女視為敵人。

——然而,是否與西平王劃清界限,如今又豈是東宮滎說了算?

西平王奚雲綬少年英發,不甚落下病根,致使一腔志向胎死腹中,幸得唯一良朋知己,西屬將軍程遠不離不棄,代為奔波勞碌,才許了奚雲綬才略得以施展。若說奚雲綬智謀過人,那程遠便是最值得信賴的實施者。

當此朝局看似穩定,實則半跟錯節之際,奚雲帝絕口不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