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問?多餘!”遂冷笑翻身:“一回來就跟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地,就是想也想不出好事。”
這話嘀嘀咕咕的談辛之沒聽清,但一想準沒好詞兒,打這平日冷豔的女人喝了點小酒,一晚上又打又鬧,又哭又笑,嘴裡罵罵咧咧,還指望她說些甜言蜜語不成?不過這三兩句咒罵也聽得入耳,有點撒嬌耍賴,透著熱鬧。
一個翻身,談辛之又問:“你剛才唱著什麼調?什麼姐兒俏二來哎呦銷魂笑”他聲音極低極沉,唱著詞兒愈發令人羞惱,隨著他嘴也跟了過來啄吻,騷擾著耳根更不得清淨,一面想著這平日裡多正經的男人也會犯渾的不正經,唱幾句小調就透著壞水一肚子,好似逗弄的有趣,閒著沒事!
面上一紅,雙腿一縮,她聽不下去,只得捂住他嘴,埋著臉說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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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酒館鬧哄哄,鳳兮聽的臉彤彤,這詞是這麼來的:“姐兒俏,哥來笑,一來躬身擺小腰,二來哎呦銷魂笑,三來扭身臀兒翹,四來吹燈掩面嗷嗷叫”
33捂臉退下:“誰敢說我不會寫H!!!”
第三十章
翌日,承奚王入朝面聖,呈報北方戰況傷亡以及戰後情勢,奚雲帝遂讚賞之,再許厚賜。
眾臣私下交換眼神,亦有竊竊私語,無不揣度此微妙局面。那承奚王只道連家有意助朝廷重建北方十四城,傾家蕩產在所不惜,卻不言連家如今掌權者已是他承奚王之妾,確有博朝廷的名義為己辦事的嫌疑,變相操縱北十四城。
早朝前,三五位大臣見著承奚王還上前攀談,大有既為賢婿日後便該和睦相處的意思,哪知承奚王冷笑只道,已著人送回各閨秀,他一粗人不懂憐香惜玉,只怕怠慢委屈各位。幾大臣無不詫然,頓覺顏面無光,還欲辯駁這乃尹太后懿旨,然承奚王又言明自會親自稟報太后,且他王府喜事如何,喪事又如何,全由王府自行處理。
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灼灼彰顯目中無人的自負自大相,令幾人懷恨在心。
於是,趁著早朝議政涉及連家時,便有人指出以連家的身份背景,絕不適合留守北方。眾所周知,連上瑾先夫北疆王乃亂臣,其逃逸小弟連上峰乃賊子,縱使她助承奚王平亂有功,二人於前線風花雪月,共譜良緣,卻也難以改變連家財雄勢厚,坐擁北十四城庶民百姓信任的隱患,她欲嫁人,牽涉的不僅是連家存亡,更是北大局乃至朝堂動向。
倘若承奚王不過是平民百姓,朝廷斷不會如此擔憂,又豈會料到本該已亡的連上瑾憑空出現,與承奚王先斬後奏,雖促成北方接連大捷,卻直接為奚朝豎立了更強大的障礙。
南溪王窺伺眾臣言行,又望向奚雲帝,遂呵呵一笑道:“相比新夫人真如傳言所云,絕世傾城吧?”誰人不知連上瑾樣貌標緻,背景富可敵國,便塑造出“絕世傾城”的豔名,然南溪王轉而又道:“早先有位景氏,如今又增連氏,承奚王如此豔福當真另本王羨慕,不過身為臣子便該事事先為朝廷,豈可被美色迷惑,斷錯形勢,危及國本。”言下之意,連上瑾不能留,甚至連家也不應姑息。
奚朝雖歷來便有罪臣女眷再嫁為妾的慣例,但此身份特殊之女再嫁重臣確屬頭一遭,難免頗受爭議,甚至牽涉深遠,不得不拿上早朝來議。
承奚王笑而解釋,連上瑾飽讀詩書,深諳忠孝仁德,此次戴罪立功便是希望將功抵過,此乃連家之孝心,亦是北十四城民心所盼。此言一出,大有威脅暗示,若朝廷一意孤行將連家治罪,勢必掀起北方動盪。
南溪王欲再爭執,不想奚雲帝卻發了話,淡淡的語氣不緊不慢,只道承奚王、連氏續此佳緣,既是為朝鞏固時局,亦令朕就此放心北方後續重振。然此話背後別有他意,以連家之財休整因連家摧毀的北方十四城,使尚待充裕的國庫得以喘息,即便減免北方賦稅幾年,日後賦收亦大為可觀。且,那日風雲樓聽西平王幾言,便知他已調轉槍頭欲站在丞相一派,做滎皇后最有力的盟友,如此南、北、西兵馬、財勢已成三足鼎立,承奚王斷不會貿然起事。
除此之外,奚雲啟尚有私心:“連氏孝心可嘉,忠心可表,朕甚為心悅,賜號淑瑾夫人。”再行賞賜布匹珠寶,風風光光,也算為鳳兮多添點堵。
當夜秋雨如刀,風聲嘶嘶攢動,皇后殿中陰冷透骨。
滎皇后叫人添了軟褥、火盆,遂歪道榻上經由旁人撫額推拿,自那次受了刺激,她便落下頭風症,逢颳風下雨,老天作怪,那頭痛便如針扎,更遑論時不時心悸陣陣。太醫囑咐斷不可操勞過甚,然後宮之大,爭名逐利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