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夭折皇子、皇女外,便只有一、二、三、五、七,五子,分別為奚浩帝、南雲王雲啟、西平王雲綬、北疆王雲騰,與南溪王雲周。
奚獻帝駕崩前數日曾賜予除奚浩帝、南雲王外其餘三人王爵,加賞封底,厚賜布帛珠寶,美人數名,是以希望三王可在封地安樂富足,無憂一世。
然而,奚獻帝縱使如是期望也不過是一廂情願,他既身死又豈能料到後事發展。
隨著西平王先一步抵達京師,大隊人馬留於城外,而北疆王、南溪王的隊伍也已然聚於離京十五里內,放眼望去,三王所帥兵馬不在少數,共計三十萬眾,但因所屬勢力不同,兩廂僵持,表象看似平和,實則暗湧不斷。
與此同時,皇城禁軍把守則更為森嚴,九門亦重兵重重,蓄勢待發。
而夏允亦得了承奚王命,早已調兵二十萬急速趕往京師,成包圍之勢。
京中人心惶惶,無不傳“天要變,國將內亂”。
一日內,諾大的京師重地,已兵臨城下,劍拔弩張。
而當此深夜,鳳兮獨自臥於錦塌上,輾轉反側,睜大了眼盯著層層紗帳,依稀望見秀麗圖樣,透著幽幽月光竟有絲詭異。
先前談辛之說要處理公事,便進了書房,可鳳兮明白此時此刻所謂公事,定與明日朝堂三王覲見有關,屆時將會風起雲湧,人心不一,且朝局制衡一旦失調,動盪的又豈止民心。
又翻轉片刻,鳳兮終於心煩難耐,遂起身披了外掛往屋外走去。
巧蘭見鳳兮出來,有絲詫異,連忙道:“王妃,夜涼如水,還是回屋歇息吧。”
鳳兮笑笑望著她的膝蓋片刻,眼神譏諷,聲兒低了幾度:“巧月呢。”
“這方才還在。”巧蘭支支吾吾不敢回視,又聽鳳兮道:“跟我來。”
二人緩緩走向書房方向,還未走近,便聽那院中一陣吵鬧。
待走近一看只見一銀甲黑披的將領已抽出明晃晃的刀,在他對面巧月的一身尖叫之下,欲直劈而下。
巧月嚇得面色粉白,踉蹌數步跌倒在地,遂高聲叫道:“奴婢前來送食,你非王府中人,豈可在此任意妄為!”卻見那銀甲人不言不語,只冷冷瞪視,足足令巧月汗透了衣衫。
銀甲人一臉鄙夷,朗聲道:“奉王爺名,擅闖者殺無赦!”
鳳兮不由心中冷笑,遂緩緩踏入院內,巧蘭一驚連忙跟上。
“那麼就請將軍通報一聲,去問問王爺,若是本妃要見也要留下命麼?”銀甲人驚聞此言,豁然轉身直直往去。
散發,素顏,冷聲,倨傲姿態,她就是承奚王妃?
他還記得那日插身而過時,暗香猶在,終落入心底難以磨滅,一別竟已四載。記憶中,淡淡立於梧桐樹下的女子,恬淡清雅,如今卻已褪去青澀懵懂的外衣,卓然於世,更搖身成為京中百姓所津津樂道的承奚王殿上求娶的德兮夫人。
鳳兮不覺銀甲人神色恍惚,只冷冷回視,直至他彎曲挺直的腰,單膝跪地,銀甲透著月光映照晃著淡淡幽光。
“程遠參見王妃。”
鳳兮扯唇一笑,邊心中揣摩此人身份,邊瞥了眼被巧蘭扶起的巧月,又問道:“不知本妃手下的人如何得罪將軍,定要拔劍相向?”
銀甲人不語,鳳兮再道:“王府不是軍營,本妃也不用守你們的規矩,就算她做錯何事也應由本妃處置,何須外人動手。”
恰此時,那緊閉的書房門緩緩開啟,談辛之一臉淡笑的負手步出,錦衣革帶,許久未著朝服、甲冑,一派隨性。
鳳兮輕哼一聲,面帶嘲諷的迎上,刻意做作行了誇張的禮,挑眉道:“臣妾叩見王爺,願王爺多福多壽,貴體安康!”聲兒裡帶著挑釁,陰陽怪氣。
談辛之似有絲尷尬,更多無奈,伸手一攬低笑道:“我有客人。”
一陣輕咳傳來,鳳兮順著往室內望去,不由怔了。
隱約的,印象中也曾見過一男子如水仙花般羸弱,冷麵斜倚一旁以絹掩口,眼瞼半睜半闔,因長年患病而周身伴著一股藥香味
鳳兮腦中翻轉數次,曾想過深夜與談辛之密談的人是其他王公大臣,甚至可能是北疆王、南溪王,卻從未想過會是西平王。
西平王起身走來,銀甲人見了再次行禮。西平王淡淡點頭,遂笑道:“王妃,一別四載,別來無恙。”
對於皇室秘辛,糾葛紛爭,鳳兮知曉不少,其中不乏諸皇子在京期間內裡暗鬥之事。
據傳,自幼便樣貌出眾,卻孤僻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