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卻未依言離去,蹙起眉,問:“小侯爺可是傾慕蕭姑娘?”
少年眉眼一挑,指尖在松枝上拂過,笑問:“何出此言?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青年頓了頓,避過少年的問題,道:“屬下回京途中,無意中探聽到蕭姑娘成婚在即的訊息。只是不知是真是假,已然派人繼續打探去了。”
少年握住一節松枝,垂下眼睛,低聲問道:“男方是什麼人?”
青年善察言觀色,也低下聲調,道:“唐門門主唐則靈。”
少年點點頭,微笑著拂著松枝針葉,柔聲道:“那我是該為她備上一份足夠驚喜的賀禮才是啊!也不枉我們十幾年的交情。記得,再有訊息,不論真假,先送到我這兒來。”
青年低頭,道:“是。”
少年走到睡榻邊,扯過一條錦繡毯子蓋在腿上,靠上翡翠琉璃枕便閉上眼睛小憩。
青年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不敢叨擾。
夢裡繁花似錦,年少無憂。時間定格在一張眉目如畫的臉上,再不願前進一步。
片刻之後,少年睜開眼睛,琉璃似的眸子一陣迷茫,猶豫著四下看看,頃刻之間回覆先前的清明,甚至愈加深沉篤定,流光溢彩。
作者有話要說: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楔子說我的任務完成了請看正文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
2、1、我是粽子? 。。。
耳邊一陣嘈雜,吵得人睡不安生。
我有些不悅,惱怒地睜開眼睛,幽暗的長明燈裡,一群髮式怪異的人在驚恐中一鬨而散。我不是個喜歡追剿窮寇的人,跑了就跑了吧,下次別再來就是了。
有些煩亂地揉揉頭,手臂想往上抬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什麼力氣,各處關節也硬的要命,好像幾百年沒動過了似的。
還好眼睛還不錯,左右掃視一圈,再向上瞄兩眼,本來就僵硬的身體更加僵硬了。
我怎麼忘了?我早已經死了。
不過,死了不應該是跟著黑白無常去地府往生輪迴嗎?為什麼我又活過來了?
活著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死了乾淨。
“顧哥哥——顧哥哥——嗚嗚嗚——顧哥哥——”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難道給我殉葬的的宮女也都活著?不,不對!皇室早就不用活人殉葬了,這陵寢裡不會有活人,除非是土夫子。
可是土夫子什麼時候連女孩子都用了?而且我還活著,說明這陵墓頂多閉合了幾天,還沒有哪派的土夫子敢冒大不韙來盜新墳的。
況且,依著我臨死之前的身份,再如何也不至落得個無主孤墳的下場。
不過,這金絲楠木的棺槨為什麼沒有蓋上?或者真叫土夫子給新開了?
我調整一下全身各處的關節,驚詫地發現雖然僵硬卻還能動。咬著牙撐著底下的棺木,一個使力就坐起來。所幸,身體雖然不適,頭腦卻還清醒。
脖子扭著有些麻煩,轉著眼珠子四下掃一圈兒,原來哭著喊什麼哥哥的是個只穿著抹胸褻褲的女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倒也可憐。
那女孩子看我一眼,停止了哭聲,直接暈死過去。
周圍沒有其他人,只有慌亂之餘丟下的一些雜物,看來女孩子是被一起下墓的同伴拋下的。從剛才那一鬨而散的聲音來看,大約有十來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來拉這女孩子一把。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是有人回來了。
哦,還有良心沒有讓膽子啃完的?
我扶著想棺槨站起來,怎奈腿腳已經不是不利落能形容的了。我現在就跟個石雕似的,有手有腳,可惜想移動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手還能動一動,還能坐起來,這就已經是老天厚愛了。
我動動舌頭,口裡很乾,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水。嗓子也還勉強,說上幾句話應該不算難事。
在墓室口搖來擺去的那玩意兒是什麼?看形狀,貌似是傳說中的黑驢蹄子?
我看看地上昏死的女孩子,歪歪眼睛,潤潤嗓子,輕聲道:“想進來就進來,我不怕那玩意兒。要殺我的話建議你直接用刀劍。”
意外地容易出聲,沒有想象中的破嗓子。只是有些無力,不似原先的清甜。
一個奇裝異服的青年摔進來,一頭短短的黃毛看起來實在很不順眼。
他抬起頭,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啊了半天之後才吐出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