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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不會走了對不對?”

“你趕走那些女人,是為了我?”

“別走,別走”姬宮涅瘋狂的開始拉扯言默的衣衫,略顯蒼白的唇吞噬一般的湊上前去。

“要我”

“你幹什麼?”言默忙推開姬宮涅。

“你不要我?”蒼白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我怎麼抱你”瘦成這樣,那樣的事哪裡禁的起,心疼都心疼死他了。

姬宮涅往自己身上看去。

起身著裝,一氣呵成,拍手。

“大王有何吩咐”

“上膳”

“是”立即膳食就象走馬燈似的流了進來,看的言默眼紅,他早上要吃東西的時候是何其的艱辛啊。

“把御醫喚來”

“是,奴才就派人去傳”

“”

“大王還有何吩咐?”

“你過來”

姬宮涅又在那內侍總管而邊嘀咕了一句,就見那太監一聲不吭的退了下去,想是辦什麼去了。

然後言默就看見姬宮涅迅速進食,食、食量好大——

言默咋舌

蟬衣(四)

身為內侍總管;在王還沒登基的時候就已經跟在他身邊了,可幾曾見過如此景象?

那人踱步大王亦步亦趨跟著;那人出神大王眼也不眨的盯著;那人喝茶大王趕緊親手奉上;親試溫度生怕燙了冷了不和那人口味。

真是;這歸王又不會消失;大王怎麼好像怕人跑了似的;自從大王毒解清醒後;就沒見兩人分開過;無論這歸王去哪裡;大王都跟著;無論這歸王作什麼;大王都陪著;哪怕是入廁;大王也在一旁守著;寢要同榻;食要同席;就是沐浴也是擱到一起;這般心思哪個有眼的看不出來。

更何況;那太住寺一事

暗歎一聲;世人都道大王極力尋找前太子是為了斬草除根;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縷青絲牽繫;舍不下;忘不了的孽緣。

不過當年前太子進入魔鬼谷是不爭的事實;就不知道兩人之間是否能有個結果了。

當然這不是他們這些奴才可以考慮的;他還是想想怎麼讓這個歸王殿下滿意吧。

言默看著窗外飄來飄去的柳條;心思煩亂;這種情緒真的好久沒有出現了;四處空芒;左右不能著意。

心如飛絮;比喻起來道也恰當;不是沒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只是——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相處——

瞧瞧天色。

“吃飯”短短兩個字,再嘆一聲,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

姬宮涅驚醒“上膳”

看著言默的背影,姬宮涅嘴唇微動,袖下抬起的手終還是放了小下來。

“大王,您要的東西已經備下了”

姬宮涅眉毛微動,目光對上那個已經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吃著東西的人,隨手示意內侍退下。

今晚

為愛梅花如粉面,天與工夫,不似人間見。幾度拈來親比看,工夫卻是花枝淺。

覓得歸來臨幾硯,盡日相看,默默情無恨。更不嗅時須百遍,分明銷得人腸斷。

世間消魂蝕骨之物,哪堪梅花一種,若真要說其中最為佼佼者,誰又能抵的住,天香國色,傾國傾城?

君不見,榆錢不買千金笑,柳帶何須百寶妝;君不見,名花傾國兩相歡,長使君王帶笑看;君不見,館娃宮中鴛鴦宿,越女如花看不足;君不見,淚溼春風鬢腳垂,意態由來畫不成。

姬宮涅與言默之間交流停滯,多在其病初體弱,雖同榻時也有撩撥,終究被某個不解風情,直意疼惜的把風景殺了回去。

薺王的寢宮,早就被徵用為客房,至少言默一直都住在這裡,白天吃人家的御善,晚上睡人家的龍床,懷裡還自動加入恆溫抱枕一個。

王的寢宮,莊嚴卻也奢侈,雍容華貴卻也是大雅肅穆,軟枕高床,紅漆雕踏,綾羅蔓布,描金邊,鑲玉骨,千燭臺亮似繁星,此時卻還沒有到掌燈的時候。

只見一人,身列那龍床錦緞之上,天生的氣質高貴,還有上位者應有的霸氣,修長的眉 ,狹長的丹鳳眼在眼角勾出一抹別緻的風情,英挺的鼻樑,單薄剛毅的唇微微翹起,修長高大的體魄雖仍有些病態蒼白,卻是力量暗藏,動人心魂。

姬宮涅靜靜的躺著,身上除了一件輕紗外袍再無其他。

言默無意識的進來,見到的就是這幅光景,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