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推倒一邊,顯然對鍋中的東西緊張非常,那小太監見只是蓋子碎了,放才舒了口氣,這也才想起言默來。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善闖盡仁殿?”要知道這可是大王子的宮殿,又見言默衣衫不整,邊幅不修,眉毛蹙的更深。
正循思著要不要喊人,就見小主子出了來,看來是被吵著了,他也真是倒黴,不過是剛離開一下就出了差錯,要知道這鍋裡的補品可是小主子親手熬的,說是要給大王補身子,這次出了事,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砍的,想到此處,再也忍不住,癱跪在地,不住叩首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主子饒了奴才這一回求主子”渾身顫抖,語不成句,似含著極大的恐懼一搬。
言默看著地上渲染開的血跡,有些呆楞。
“是你?”
言默抬手,那所謂的小主子,不是自己昨天見的那個大王子是誰?
“你”
還沒反應過來,那小孩竟然上前把他撲倒在地,小小的拳頭毫不留情的落在言默身上,這點力道言默自然還不放在心上,剛把人從自己身上揪下來,就見一群侍衛衝了近來,隨即一個女子也進了來。
言默苦笑,自己只是想找些吃的,怎麼突然這麼熱鬧?
還沒挖苦完自己,兩個黑影突然出現,護在言默身前。
言默卻更加糊塗了,這上的是哪一齣啊。
一手揪著依然不老實的小屁孩,一手撈來鍋中的東西,塞進嘴裡,呼,好燙,但還是嚥了下去,天知道自己再不吃東西會不會真的餓昏過去。
眾人驚訝的瞪大眼睛。
這時那女子開口言道:“歸王,放開我兒”不是節妃是誰?
言默吃的太急,她一喝,好死不死的嚥住,待緩過勁來,那大王子早已掙脫,現在立在節妃身邊,又是那副高傲的姿態,象孔雀,言默撇嘴。
索性把鍋端下來,自顧自的吃將起來,笑話,這宮裡,不應該說是這北薺除了姬宮涅,他言默還怕誰不成?
涼他們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歸王,後宮重地,啟容外人隨意進入,你雖是大王兄弟,卻也不可如此妄為,難道你真要謀反不成?”
哈,一句話,他言默的罪名就夠拖出去斬了的了。
“你劫持我兒又是何意?不要以為你救了大王,就可以無法無天,這宮裡有我一天,就決不容你胡來”他本就是姬宮涅的正妻,又育有第一王子,雖然沒有立後,地位卻是高於眾妃的。
此時說話,咄咄逼人,卻還真有幾分氣質。
言默笑,有你一天就不成是嗎?那——
“其實,本王此次前來只是傳達大王旨意”摸摸嘴,總算吃飽了,笑“節妃也知道大王病重多時”金色的陽光撒在茂密的枝葉上,佈下片片光斑,那金色的花瓣就如飛揚一般,言默深深吸口氣,這尚未被汙染的清冷的空氣剎時充滿肺腑“憔悴如斯”躲掉臉上光斑,言默笑的萬分燦爛“還望諸位娘娘和王子,移架太住寺,為大王祈福。”
蟬衣(三)
言默低頭悶走;腳步越來越急;揪掉幾根頭髮;心緒煩亂異常;說什麼大王病重多時;請諸位娘娘移架太住寺等等;不過是他一時憋氣;說出來的誑語;一旦確認;只怕要擔個欺君之罪了。
滅九族是不太可能了;只是自己這顆寶貝腦袋還是小心點為妙;踩死幾根小草;蹂躪一路花朵;腦袋依然漲痛非常。
其實他最怕的不是欺君大罪;姬宮涅就是再怎麼樣也不會把他砍了的;但、但要是有什麼忠臣節士來個什麼以死為諫,說什麼不把他砍了律令難行——為君要大公無私,大義滅親什麼的,到時候自己死罪可逃活罪難饒——傷筋動骨,苦藥連連——
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言默哀號
“屬下參見晉王”突兀的聲音嚇的言默險些拌倒。
定睛看去,竟然是昨夜才離開那個女子,心中驚訝“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會還是來刺殺的吧!
只見那女子取出一節竹管,言默疑惑接過,拆開,焦墨素帛,黑華於上
曾是那山盟海誓君知曉;
曾是那碧落黃泉同未了;
可憶那雙臨榭;
可憶那穿雲船;
不曾有秋風來到;
吹落你兩鬢霜;
吹乾我千行淚;
知是末春已到;
蛛網殘燈窗欞曉;
衾寒被冷充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