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彷彿被全世界背棄一般,那不該是屬於自己的感情,自己也不該對訾吟風有這樣的感情。
訾槿不敢看訾吟風衣衫不整的模樣,更不敢他現在的表情,她的心中似是有隻野獸在咆哮著,恨不得狠狠的撕碎眼前所有的一切,訾槿被這樣的心思深深的震撼著,讓她害怕的想要逃,逃的越遠越好。
訾吟風雙眸滿是期望,將手伸向訾槿,見訾槿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愛卿,朕一直想不出,你何時有了個如此大的兒子,你現在是否要與朕說下。”宣隆帝將訾吟風扶起,納入自己懷抱,輕聲問道。
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相互擁抱的二人,訾槿怒極反笑,嘴角上揚,一臉的諷刺。
戰場無情,後宮有情,夜夜當妃姘。脫了戰袍換雲裳,下了戰場上龍床。好一個訾吟風!
訾槿緩緩地伸手在懷中摸索出一個紙袋,凝視了良久。她緩緩地開啟紙袋,將所有的紙筏,全部甩了出去:霎時漫天雪花,飄落了一地。
宣隆帝眼底一片冰冷,伸手撈起其中的一張紙,看後微微一笑。他狠狠地捏住著訾吟風的手:“看不出愛卿這些年,倒是學會了在朕的身上用心計了,說!他到底是誰?”
訾吟風臉色灰白一片,他愣愣地望著滿地的紙屑:“槿兒不信我了嗎?不再信我了嗎?”
“小啞巴!事情解決了沒,解決了就快點過來!”西樂站在包圍圈內,靜靜地看著事情如設想般發展,可當她看到訾槿滿是決絕的眼神之時,終是忍不住出聲。
訾槿慢慢地看了訾吟風一眼,眼中已無喜悲,毫不留戀地轉身朝西樂的方向走去:來時無牽掛,去時無塵埃。終是能離開這個虛偽無情的地方,沒有誰再值得自己留下來了,沒有誰值得自己牽掛了
訾吟風眼底一片悲絕,他拼命地想掙開宣隆帝的鉗制,卻被宣隆帝緊緊地捏住了命脈。
訾吟風望著訾槿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卻聽到宣隆帝陰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愛卿若是不想他死,最好莫再掙扎。朕今日要親眼看著愛卿被最愛最親的人遺棄,讓愛卿看著他一步步地走遠,卻只能無力地望著他的背影。朕要朕曾經受的傷痛加倍地還給愛卿。”話畢,宣隆帝趁訾槿不察之時將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入了訾吟風口中,低聲道,“聽聞愛卿的愛子精通藥理,若他一會憶起愛卿的異樣,定會察看。朕今日便讓他對愛卿絕望!”
訾吟風望著眼前,早已被仇恨矇蔽了的宣隆帝:君贏君贏,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訾槿毫無阻攔地走到了西樂身邊,側目望著周圍的人。
西樂明顯鬆了口氣後對宣隆帝高聲說道:“今日本宮便把他帶回我辰國,以後決不會讓他踏進月國半步,還望皇上成全。”
“公主本就是自由之身,隨時可以離開,但你身邊的乃我朝英遠王之愛子,你怎能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宣隆帝淡淡地說道,語氣之中卻無半點阻止之意。
“陛下有所不知,訾槿與本宮早有肌膚之親,本宮怎能再與他分離?”西樂似是幽怨地看了訾槿一眼說道。
訾槿狠狠地瞪了西樂一眼: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西樂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騙他們的啦。
“愛卿,看見了?你心心念唸的好兒子,要與他的小情人雙宿雙飛,要棄你不顧了。”宣隆帝溫柔地附在訾吟風耳邊,低喃道。
訾吟風虛弱地喘著粗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宣隆帝,嘴角卻掛起了淡淡的笑容:槿兒,與西樂並無瓜葛。
宣隆帝看到訾吟風篤定的笑容,心中頓時厭惡萬分:“愛卿可知,他一去便再不會回來。”
訾吟風臉色一青,急急地望向訾槿的方向,欲言又止,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慟。
“父皇!訾槿年幼無知衝撞了父皇,望父皇寬恕。”不知何時,君赤已來到宣隆帝的身旁,魚落緊跟在他的身後。
宣隆帝淡淡地抬起手,讓他們起了身。
“小啞巴,咱們快走吧。”情況有點失控,不該出現的人卻在此時出現,西樂終是怕事情有變。
訾槿看向君赤,木著臉搖了搖頭。
西樂眸光一凌,臉色陰沉了下來,一把抓住了訾槿的手,冷聲道:“小啞巴,你鬧那麼大的動靜,該不是又不和本宮走了吧?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留下的話,依月國皇上的行事手段,定會叫你生不如死的。”
“放肆!父皇豈容你這異國人詆譭!”男子眉若遠山,一雙丹鳳眼溢滿了怒火,丹唇列素齒,想是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