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明天見!”阿籬連忙躬身,然後迅速地越過她,往方才男妖出現的地方走去。
娑羅轉身,只看到雪衣女子的身影匆忙消失在陰翳裡,擰了擰眉,有些疑惑,然後自己往城裡走去。
夕陽晚照,暮色昏黃,夜風漸起,還帶著日裡的悶熱。
阿籬從後面追上那道白色身影,微微喘氣。“對不起,我剛剛迷路了。還麻煩你出來找我”
“我只是路過。”他說。一句平淡的話,毫無感情可言,一貫的冰冷無緒,語氣毫無起伏。
“喔。”她默了一下,然後點頭,跟在他身後。“是,殺生丸少爺,你只是恰好路過嘛!我懂的”明明是尊敬如斯的話,卻因為她臉上清淺的笑容而顯得特別揶揄。
殺生丸微微側頭,金眸掃她一眼,眸光平靜無緒,表情冷漠。收回目光,他目不斜視,往前走去。
林翳深暗,身側女子的呼吸聲由微亂轉為均勻綿長。隨著悶熱的夜風,她的味道轉為濃郁,綿綿密密的香氣,清爽乾淨。
一路同行,一路無話。倒也各自安靜
“殺生丸少爺!您回來了!阿籬那傢伙也跟著回來了!真是的,一下午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現在才回來!喂,阿籬你這人類笑什麼!我才不是希望你回來!”
只是,安靜,也不會持續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幫忙捉蟲
不要大意地留言吧
不然小SO沒什麼動力寫啊
陰謀
星子滿天,夜風習習,蟲語低鳴。昏暗的山林之夜,夜風扶動草叢時,從裡面散出一朵一朵的綠色光影,朦朦朧朧,仿若天上的星河突然墜落凡塵。
阿籬坐在河邊,橫笛吹奏,可惜只是斷斷續續的調子,高低音還抓不太準。只是向娑羅簡單地學會了如何吹出音調,不過要學會吹奏一小段連貫的曲子,還需要些時日的練習。
邪見在她身後揮舞著人頭杖,喳喳呼呼。“難聽死了,阿籬!你到底會不會吹笛子啊!不會吹就不要拿出來糗人了!”
阿籬移開笛子,抓在手上,轉過身來瞪一眼一晚上不得安生的小妖怪。琥珀樣的黑眸被火光映得閃閃發光,緊抿的唇讓那張一直溫然微笑的臉多了種莫名的威勢。“吵死了,邪見。”平板的語調。一如某位大妖怪一貫的語氣,被她學了個十成十。
嗯,幾乎是
“”天生對危險比較敏感的小妖怪悚了一下,稍稍後退幾步,結果向後摔倒,一個四腳朝天,又狼狽地爬起身來。“你幹嘛這樣看我!”典型的聲大氣弱。連它也明顯感覺到了對方不善的心緒。
是不是還要撿粒小石子兒打暈它抬頭看一眼在樹梢上屈膝坐著雪衣男妖,他的金眸冷冷地掃下來一眼,表情冷漠,然後又繼續看著未知的遠處默然無語。它家主人都還沒說吵,它這小妖怪倒是喳呼起來了
阿籬的眼睛迅速眨了一下,滑過淡淡的笑意,然後轉過身去繼續練習。又是高低不平難以成曲的調子。
邪見坐在地上,從背後看著她的背影,圓突的眼睛突然眯起,抓緊了手中扶著的人頭杖。“真是的難聽死了”嘟嚷一句,低低的,卻也聽出她吹得明顯比前幾天好多了。
大概,可以聽出若有似無的旋律。不過還是很難聽!
銀色髮束散開,披散在橘色和服的女子肩上,本就纖細的身形愈顯衽弱。袖擺滑落,露出了纏著繃帶的手腕。
傷也差不多好了
這麼想著,阿籬一邊十指微動,一邊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腕。一縷銀絲被吹到鼻尖,撩得她鼻尖發癢。她微微彎唇,擱下短笛,長指將它壓制耳後。
“怎麼不吹了?”身後傳來怨念的聲音。好不容易,終於可以聽懂她吹出的旋律了
“嗯?”阿籬回過頭去,溫然一笑。正要說什麼,樹上的男妖突然一躍而下,目光定在某處。
“殺生丸少爺!我們要起程了嗎?”邪見一骨碌爬起身來,扶著人頭杖,恭敬問道。
殺生丸垂眸掃一眼綠色小妖怪,然後微微側身,純澈冰冷的金眸與一雙琥珀樣的黑眸對上。一臉冷漠,毫無表情,平板如一,只在薄唇微啟說話時有了一絲一毫的變化。
“走了。”他大步朝某處山林的陰翳走去,雪色的身影煙塵不染。
雖為妖,卻有著神佛一般冷眼旁觀眾生的出塵氣度。
走吧——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卻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勢,讓人想要永遠追隨他的腳步。大概,邪見也是因為這樣,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