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陰鬱冷冷地問,他知道自己地弟弟說話喜歡拐彎抹角。更何況,送茶這種小事,為何要特意告訴他?一定有前因。
陰斂摸摸頭,極為無辜:“我也是好心想幫你,所以就在茶裡放了點東西。”
陰鬱聞言,臉上有些掙扎,既生氣,又欣喜。生氣是因為陰斂的自作主張,至於欣喜,則是因為有人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事後,即使伐九怪罪於他,他也可以將責任推在別人身上。這並非是說他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而是因為他既想得到伐九的人,又想得到他的心。要想得到他的心,他就不能對伐九用強。但如今他中了藥,他即使抱了伐九,也是出於善意。
不得不說,他這個弟弟非常瞭解他。若非知道陰斂對他絕對不會有二心,他一定不會允許有這麼瞭解自己的人存在。
想到這裡,陰鬱微微一笑,看了陰斂一眼,閃身離去。
陰斂則嘿嘿一笑,伸了一個懶腰,不緊不慢地向自己住著的院子走去。
陰鬱來到伐九的房間,尚未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似乎很難受的呻吟。
他心中一動,如同情蔻初開的毛頭小子,躁動不安,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他強忍住心中激動,推開房門。
房門“咯吱”一聲推開了,正對著房門便是一張寬大的軟床,紗帳被放了下來,卻又被風兒吹起。
身著白色褒衣的男子不舒服地在床上扭動。
他舔了舔唇,快步走進去,在床沿坐下。
“怎麼了?”
“唔嗯”伐九看了他一眼,臉蛋酡紅,蹙眉別開臉。
陰鬱覺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等他意思到時,他已經強行將伐九的臉扳回來,強迫他面對自己。
“到底怎麼了?”
“唔剛才的茶似乎有問題”
“讓我幫你。”陰鬱強硬地道。
伐九沒有說話,檢視抽回自己被按住的手。他是久經風月的人,也見識過不少春藥,但這一次竟然沒能察覺。這藥,莫非真不是這人下的?
他無法思考,回過神時,已被人壓在身下。
“你”
“滄”
伐九的眉頭皺了皺,頭痛得厲害,自己似乎不喜歡聽到這個字。為何?他覺得自己的記憶裡多了一些東西,似乎又少了一些東西。
“你可以叫我九兒”他不自覺地說出這句話。
陰鬱大喜,但因為他是清醒的,所以他問了:“為何不能叫你‘滄’?”
“因為我是伐九!”他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陰鬱的臉色有些難看。難道伐九潛意識裡仍然無法接受除了陸放以為的人對他的親密稱呼?也罷,來日方長。
他湊近身下的人,嗅到熟悉的氣息,笑得滿足而狂妄。
“九兒”
伐九徹底失去意識,情不自禁地看他身上亂噌。
但陰鬱並沒有中藥,所以他還儲存著幾分理智。當他們即將結合時,他終於察覺到另一點不對。這具身體似乎習慣了蹂躪,總是配合著他的任何舉動,像是被完美地調教過。
但是——
陸滄那人的人物,怎麼可能居於下方?
他的腦中似乎閃過什麼,臉色驀地變得蒼白,一把將伐九提起來:“說,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伐九”伐九有些茫然,未退的情慾折磨得他不住地呻吟,嗚咽。
“你根本不是陸滄!”
伐九幾乎痛苦地快哭起來:“我,我是伐九嗚”
陰鬱雙眼**,一把將他抓著站起來,幾乎要掐斷他的脖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伐九迷迷糊糊,根本無法回答,身軀不由自主地向他身上噌。
陰鬱一眼看見那仍然在他脖子上的玉佩,不知為何覺得突兀,一把扯下來,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的雙手驀地使勁,玉佩變成粉末。
一團煙霧飄散出來,從煙霧裡傳出一個得意的聲音:“你丫的從來沒有得到過!你丫的從來沒有得到過!哈哈哈”
是陸放的聲音!
當煙霧散盡,那聲音也沉寂下去。陰鬱也是敏銳之人,立即感覺到伐九身上的氣息變了,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人。原來,竟是這能夠“複製”陸滄身上的氣息的玉佩誤導了他。這是,他才知道,他被耍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陸放耍,而且還是相似的伎倆!
他不知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