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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縱橫。也許這是和阿媽最後一次擁抱?

槍響了。

青瘢大漢的整張臉皮都朝前掀起,前額處的頭骨被轟得粉碎,腦漿在他身前呈扇型綻開。

一個白髮白鬚,身穿長風衣的男子出現在樓道口。

雷雄!

他照舊面無表情地穿過這血腥的屠場,滿不在乎地跨過一具又一具殘破的軀體,偶爾停下來饒有興趣地研究半死不活的傷者恐怖的傷口。

他發現一個被我打傷的傢伙,他對這人舉起了手槍,依次打斷了這傢伙的雙手和雙腳,然後是陰莖。

在他身後,一票武裝警察也衝了出來。一個文官模樣的人站到他身後,猶豫道:科長,這是傷員,你不能。。。。。。

這話出口之時,雷雄已經射爆了那人的心臟。

已經不是了。

可是報告該怎麼寫。。。。。。

一名幫派成員意圖襲警,警方射斷他的手腳之後仍然負隅頑抗,不得不將其擊斃,激戰中流彈射爆其陰囊。

明白了。

他終於來到我的面前。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可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

我抬頭瞪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完全是自衛,警長。

是自衛。一人將六條流氓大卸八塊,血肉橫飛。老實說,這真叫我喜歡。殺這樣的混混太不過癮他們只是些不入流的雜碎,我期待有朝一日能夠和你交手。要幫忙嗎?

他幫我把阿媽重新扶上輪椅,這時候榊原秀夫帶領著一大票醫生護士出現,滿臉怨氣:真是太不像話,我們這是慈善醫院!他一張臉繃得煞白,手底下那些醫生護士也不心軟,抬起幾個傷者來格外粗手粗腳。

方先生,實在抱歉會出這樣的事。看來醫院的保安系統太不完善了,這些匪徒!幸好雷警官及時趕到。他接著用東瀛話低低地罵了幾句,帶阿媽下去做檢查了。

走吧,又得去待上幾天了。雷雄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我們公事公辦。

我問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他道:他們是新近躍起的黑道團伙赤炎公司的成員,全是組織裡的金牌打手,骨幹成員。

我很是奇怪:這個什麼赤炎公司和我媽有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我媽?對了,他們還提到了展定鴻。我曾和你們說過,展定鴻是我在保安公司裡的教官。

因為他們覺得綁架令堂可以達到威脅展定鴻的目的,或者至少讓展定鴻明白存在著這麼一種威脅

威脅展教官,逼他交出贖金?可教官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地做麼?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他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似乎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方先生。你的這位教官展定鴻展先生,可是臨州最大黑道勢力‘洪昇泰'的首領啊!

我瞠目結舌,不知所以,終於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

吃過晚飯,經雷雄的同意,我從看守所給家裡掛了個電話。在出門之前,我曾經向妙舞詳細解釋了各種家電的用法,不知她明白沒有。不過既然她有本事摸索到電視機的開關,那麼其他電器想來也不會太難。

接電話的時候她大約正在喝什麼東西,呼嚕呼嚕的,我對她說這兩天可能不回去了,她一下子叫了起來,我費了好半天功夫才向她解釋明白警察局、嫌疑犯、正當防衛等等概念,接著又顧左右而言它地問起有沒有人打電話給我,她說有。

一個女孩子,是姓鄭的,大概晚上十點多的樣子,口氣很兇呢,還問我是誰。

你怎麼說?

我說我是妙舞,是方平撿來的。我還說你給我買了好多新衣服。

明白了。你。。。。。。乖乖的。

她說話又流利了許多。我自幼在軍營長大,從未有這麼一個女人闖入過我的生活,也不知該怎麼面對,心裡很亂。但是想到家裡還有一個女子在等待著,又有些甜意。這是一個缺少了我便無法在社會中生存的女子,所以我便也有責任保護她。

此番又進了看守所,和前次不同。那些警察見我居然單槍匹馬,便將六個武裝黑道人員打得落花流水,半是佩服半是驚疑,只是簡單作了筆錄,便將我送進一間條件不錯的單人間。據雷雄的說法,那幾個人非法持有槍械,又闖入醫院意圖綁架,證據確鑿,很可能會被判處數項大罪。而我的行為則完全屬於正當防衛,不用負半點法律責任。這些當然只是屁話。展教官既然財雄勢大,想來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