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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才成功脫身。

當然,上面這些都是騙人的蠢話。事實上她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我,問題是一旦我接受她的誘惑,我就在麻煩中越陷越深。有一些東西在血管中跳動,在躍躍欲試。說不清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那是什麼,總之我感覺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好似夢境的最後幾秒鐘,一切逐漸破碎,另一個自我即將升起。

也許就在今天,也許是下個月,將有麻煩。

初九的天氣比昨天還要好,暖烘烘的太陽曬在身上好像四五月一般,又沒什麼風。早上,我用輪椅載著阿媽,到病房頂樓的天台曬太陽。

因為護理得當,這兩天阿媽的情況看上去也好得多,我將兒時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講出來給她聽,她只是默默地朝我微笑,一點也看不出腦部受創的樣子。

我想起在父親的葬禮上,阿媽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番話:兒子,千萬在這裡把眼淚哭完,不要帶回家去,不要帶回去!

通常我都可以做到,除了像現在這樣的時候。。。。。。

我們繼續說了一會兒話,想下樓去吃午餐,門樓處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叫聲。我急忙轉到阿媽身前,望那暗處看去,卻是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嬌小女人,被一條粗壯的黑手捏著喉嚨,提在半空。

這女人身量已經算是高的,可是被那黑手卡住,離地面竟然還有半條小腿的長度,可見提著她的那人是何等魁梧了。我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已將這女子拋了過來,這才認出原來便是照顧阿媽的護士朱小姐!

與此同時,那黑壯大漢吼道:操,那婆娘在哪裡?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注視著樓梯口。一共六條大漢魚貫而出,個個膀大腰圓、凶神惡煞。

雖然因為昏迷七年,戰力不比當年,但我眼光仍在。排頭的粗壯大漢足有兩米左右身高,左眼下面有一道十分明顯的青色胎記。全身鼓脹著發達的肌肉,絕對不是健身房裡能練出來的那種。

他身後站了一個看來比較矮小斯文的年青男人,在這些人十分扎眼的皮衣和牛仔服當中,唯有他穿著筆挺的西裝。但是我卻可以從他危險的眼神當中瞭解到,他的戰力絕對不在那青瘢大漢之下。

其餘四人看來也能征慣戰,不是泛泛之輩。

那大漢走上一步,又一把將朱小姐拎起來,冷冷問道:是這婆娘?朱小姐驚恐地抖了抖。大漢隨手一扔,竟又將她丟出四米開外,昏了過去。

那西裝男人笑道:三哥你總是這麼粗魯,莫非昨晚火氣洩得不夠麼?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尖細的嗓音就將形象完全破壞掉,顯得陰險狡詐。

其餘眾嘍囉也一同笑了起來,只不過眼睛卻一直往我這邊瞟,我被他們打量得很不舒服。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亂闖醫院!

那大漢還未開口說話,身後一個右手綁著鐵鏈的嘍囉叫嚷起來:你又是什麼東西?趕快讓開,身後的那個女人我們要帶走,識相點就滾,大過年的老子們也不想動手。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阿媽怎麼會和這些黑道大爺扯上關係,啼笑皆非地問道:各位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母親患病在床多年,恐怕和各位沒什麼關係。

那大漢瞪大了眼睛道:你是她的兒子,那不就是展定鴻的野種?我聽到教官的名字,自然愣了一下,卻沒有留意他後面說了什麼,順嘴接了一句:你說什麼?

持鐵鏈的嘍囉搶道:嘿,我們早就查出來了,展定鴻一直在資助這婆娘的醫藥費,今年連年都沒有在家裡過,這婆娘不是他的姘頭是什麼?想不到那王八蛋居然養了你這麼大個野種,這下他不服也不行了。

我勃然大怒:什麼!

那鐵鏈男子跨前兩步,一點也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獰笑道:別動,動就敲斷你的骨頭!

他伸出右手想要搭住我的肩膀,其餘五名匪徒見我不再言語,以為我軟弱可欺,也不上前。

他們錯了,雖然現在的我沒有那麼好的身手,但即便要我付出生命,我也不會讓這班人渣動阿媽一根頭髮!

他靠近了。

我裝作驚恐地往後躲閃,雙手纏上他綁著鐵鏈的手臂。在手臂上纏上一條鐵鏈,看上去確實威風至極,其實卻極大地影響了手臂靈活的運用。我以手臂作為支點,將他的肘關節朝反方向狠命一扳,他的手臂裡發出好似木板斷裂的聲音,一截斷骨立刻從皮肉間刺了出來。這條右手算是廢了。

我當然沒有停手,順手揪住他的雙耳輪廓,把他的身子猛地拉過來,同時以膝蓋狠狠地撞擊他的襠部,可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