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正如慕容博自己所言,站得高的人往往會忘記腳下。此時既然皇叔出馬了。他這個做侄兒的自然要放低身段,由得他們去爭、去鬥。他在底下安然坐著就好。
“皇叔,道理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的。你這麼說白意之,不知道你會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白府,雨花亭。斜陽偏照俊顏。
靖王吹了吹茶葉風雅至極地品了一口茶,神態自若,仿如山中偶坐,棄塵避世一般。白意之看著眼前的人,雖已見慣,但還是為那容顏驚豔。只可惜擁有這副容貌的人是堂堂靖王。
“各部都安插了我們的人手了?”靖王看著被屋簷遮去一半的夕陽淡淡地問道。
白意之點了點頭,略想了想又補充道:“只是宮裡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甯兒至今還未奪回協理之權”
靖王笑了笑,擱下茶盞。
“王爺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
“我相信她。”
白翊寧那麼聰明的人,一定不會讓本王失望的。
聽靖王這麼說,白意之便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寧靜地看著杯中茶葉沉浮。
亭子裡寧靜中又帶著一絲壓抑,有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靖王抬頭看了看已經不見的夕陽,然後站了起來彈了彈無灰的袖口,道:“等甯兒拿到協理之權,我們就發動這些人擁戴她登上後位。然後”靖王眯了眯眼看著屋簷那一片烏黑的瓦,“剪除慕容瞮的勢力。”
“白大人不必送了。用心把這一段時間熬過去吧”
熬?白意之心裡並不這麼想。他送走靖王后就回到了書房,並不是說他有多勤勉,他只是喜歡這種感覺。在書房裡點了一盞燭火,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什麼也不做也覺得滿足。因為正是在書房裡成就了太多太多的事,那些事不能與人分享,但人又總是忍不住要去想的。這就好像你有了一個寶貝,卻不能讓別人知道,於是只能自己一次次地再暗地裡仔細觀賞。
對於現今的局面白意之覺得很滿意了,若說還有什麼欠缺的,恐怕就是爵位上還少了些。不過不妨事,等宸妃登上後位,一切都會跟著來的。他當然也知道昱王得危險性,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