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夢想也不算是完全落空,至少
“楓葉不對,貓,再和我說句話唄。”
“不然我和你喵?喵喵喵嗷!”
“我錯了,求別抓!”
“我再也不敢了”
於是這貨就這樣被*了。
他的三位老同學在被蘇綠催眠後離開了,他們的腦中不會存在有關於今天的任何記憶,而對姜涵此人的印象也淡漠到了極點,以後哪怕再次見到,第一件做的事就是遠離,而非湊近。
青年得知這件事後,很是鬆了口氣,而後很真誠地道謝:“謝謝你,貓女王大姐大!”抱著毛茸茸的大腿,有肉吃!
蘇綠:“”那是什麼詭異的稱呼?
“也謝謝你,小遠。”
“不用客氣,”坐在他對面的柏遠正就著放在茶几上的鏡子擦藥,“只是舉手之勞。”這是實話,他渾身上下就嘴邊稍微捱了一拳,這對他來說真心只是小菜一碟。
“嘴巴”姜涵戳了戳自己的嘴角,“明天去學校沒問題嗎?”
“沒事,老師和同學們都習慣了。”某種意義上說,有個那樣的老爹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哪怕在外面打架,也直接往他的頭上推就對了,絕對不會遭受學校的處罰。
“”姜涵低下頭,片刻後,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羨慕我?”柏遠擰上藥瓶,不經意地回答說,“老被親爹揍嗎?”
青年連忙擺手:“當然不是啦,是厲害!有勇氣!”明明才十三四歲,就敢衝向三個比自己大了十歲的成年人。相較而言,他真是遜爆了,也難怪之前貓鄙視他。現在想來,他自己都有些鄙視自己。
“沒有人是天生就厲害的。”
“啊?”
柏遠放下手中的藥瓶,伸出手捋起額髮:“能看到嗎?”
“啊?”姜涵愣了一下,而後在少年的額頭上發現了一塊傷疤!因為平時被頭髮遮住,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才能看到,“怎麼來的?”
“被打的。”
“被你父親?”
“不,被小學同學用石頭砸的。”
“”
時過境遷,當時哭得厲害的柏遠現在已經可以不太在意地說:“當時留了很多血,我還以為自己會死,哭得嗓子都啞了,結果也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為什麼”姜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說他也是從小就被欺負,但小學到初中頂多是稍微被同學排擠,到高中後才悲劇地遇到了那群人。相較而言,柏遠的情況似乎比自己要嚴重得多。
“他們罵我是沒有媽媽的野孩子。”
“”
“小孩子是很殘忍的,大人至少懂得掩飾,他們卻完全不會。或者說,就因為什麼都不懂,才會肆無忌憚地說出最傷人的話。現在的我雖然不太在意了,但當年並不是這樣,被罵了很多次後,他們的欺負升級了,開始用石頭砸我”少年點了點額頭,“這裡就被砸傷了。”他接著說,“老師被嚇壞了,連忙通知那個人,他把我帶回家後,不僅沒有安慰我,還狠狠地把我揍了一頓。理由是——他正在打牌,而我給他添了麻煩。”
“怎麼這樣”
柏遠攤手:“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清楚地知道了一件事——就算哭著等人來幫,也沒人會來幫你,其他同學不會,老師不會,父親也不會,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說到這裡,他笑了,“說來也好笑,之後我狠狠地和那些人幹了幾架,雖然都輸了,但他們都再也沒敢欺負過我。”轉而變成了——誰再敢嘴賤他就抽誰。反正找家長也沒用,他爹就那副死樣子,逼急了他會親自丟掉酒瓶子捋起衣袖要和別人的家長打架。到最後,老師都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他永遠不會最先挑釁的那個。
如果那種生活一直繼續下去,也許現在的柏遠依舊會人見人嫌。
不過,小學快畢業時,他無意中聽到了一位家長的低罵“這小子真是和他爹一副德行!”。聽到這句話後,柏遠愣住了。毫無疑問,他不想變成那個人,對方在他心中簡直就是糟糕到了極限的代表。但如果他的生活再這樣繼續下去,也許真的會變成那樣也說不定。
所以,上初中後,他幾乎就沒有再打過架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變得懦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一直被他牢牢地記在心中,只是做事要隱蔽委婉了不少。而也許是因為逐漸長大的緣故,真正讓他想動手的人也沒幾個。直到現在,和班上同學的隔閡漸漸消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