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不見,時鈴整天人瘦了一圈,更顯得弱柳扶風。
“謝太后關心,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時鈴心底裡感到有些奇怪,她失蹤幾天,罪同私出離宮,為什麼太后卻一點兒沒有要責罰她的意思,就算是太后疼她,也不能做得如此明目張膽吧,那些女人看了會作何感想?
辜太后笑盈盈地拉過時鈴,“來,你過來。”
時鈴跟著她的腳步,太后又說,“哀家這次呀,在桃花廟幫你求了個好籤,哎,我這個老婆子也去桃花廟求籤,可讓人笑話了,幸好,也沒有白走這一趟,時鈴你的籤是個上上籤,那解籤的說,你近期紅鸞星動,好事近了。”
時鈴扯出一抹笑,“太后有心了,時鈴怎麼敢當。”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前面突然有人來報,“稟太后,有人來找時鈴縣主。”
時鈴心裡一格登,該不會是
“是誰?”
來人道,“是一位姓顧的公子。”
果然是他,時鈴不解,他怎麼又回來了?
“是位公子?”辜太后先是一陣疑惑,繼續面露喜色,“請,快請。”
那人領了命去帶顧融。
太后狐疑地問,“時鈴,他是你什麼人?”
時鈴略一遲疑,才輕聲答,“他就是我信中所說的故友,不過,他並不知我的真實身份,也不知太后的真實身份,冒然尋來,還望太后不要怪他。”她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顧融平安無事。
有人領著顧融向這邊走來。
他的眼神裡滿是疑惑,他不知道時鈴到底是什麼人,她嘴裡的“我家老太太”排場竟這樣大,身邊竟還跟著十來妙齡女子,個個貌美如花,不同尋常。
一見傾心12
那麼多的美貌女子裡,顧融的目光只在時鈴身上流轉,他只衝她和太后兩人溫溫一笑。
由於不知道太后的真實身份,他沒有行禮,時鈴想上前去提醒他,被太后伸手攔下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洩露身份。
“這位公子,就是要你要找我家時鈴?”辜太后打量著顧融,看他長得一表人才,斯文有禮的樣子,對他的表相倒是十分滿意。
顧融點點頭,“是的,時鈴有一些東西落在我的馬車上,我給她送回來。”他說著從袖裡拿出兩支珍珠簪來,正是時鈴以往戴在頭的那三支中的兩支。
時鈴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她是用這兩支珠簪刺死人的,那之後一直是雪漾收著,她不願意再看見,當下見了,有些受刺激。
可是顧融和太后並不知情,只當是尋常之物。
雪漾低呼一聲,暗叫慘了,那兩支珠簪本來放在她身上,大概是剛才坐顧融的馬車時不小心落在他車上,趕緊走上前去接過簪子,道了句,“有勞顧公子了。”
辜太后還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顧融,問,“顧公子,看你的樣子像是個商人,不知是做什麼營生?”
“在下不才,是做布匹生意的,也經營染坊,老家是在江南,但是在皇城附近新設了一間小的分店,家父在江南管理,在下則來皇城管顧分號。”
辜太后笑著聽完,又點點頭,又問起他的年齡與婚姻狀況,顧融都一一做了回答,太后像是越聽越滿意,最後變得眉開眼笑。
“對了,顧公子,哀老婆子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您儘管問。”顧融話裡恭謙有禮,對長輩該有的各方面禮數都做得周到。
太后正了正臉色,“這幾天你都是與時鈴在一塊?”
“是的。”顧融眼裡一片坦然,沒有絲毫隱瞞。
時鈴眉頭愈加皺緊眉頭,又聽太后問,“那你對我們家時鈴”
顧融像是聽出了一些端倪,他笑笑地站在兩人面前,眉目馴和而坦然帶著誠懇,“不瞞老太太您說,我對時鈴一見傾心。”
正中下懷
時鈴吃驚,猛地抬頭,入眼是紀王一張冰冷無情的臉孔。
他站在她的對面,雙手環胸,冷冷看著這一切。
時鈴也顧不了那麼多,她急急上前幾步拉過顧融,在他耳邊低聲說,“顧公子,你別亂說話,我家老太太身份不同尋常,你說出口的話就不再有轉彎的餘地。”
她暗暗提醒著他。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啊,太后現在就是要找人給她指婚,他這一來豈不正中下懷。
顧融臉上閃過訝異,對時鈴所說的話一知半解。
時鈴轉過身來,又對太后說,“太后,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