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放在不遠處的柺杖,然後撐住,慢慢起身。
李振的確因疲倦過度而出了車禍,昏迷了一個星期,在醫生宣佈他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時候,他卻清醒了。
在昏迷的那段日子裡,他偶爾能夠聽見周遭的聲音,有很多人的聲音,噪雜的,卻沒有一個是屬於墨白的。
他陷入了一個泥潭,眼看著自己被黑暗吞噬,卻不願意去掙扎。他突然覺得很疲憊,覺得這樣獨自一人沉溺於黑暗中,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李老婦人曾經衝到他的辦公室中,向他質問李特的下落。李振坐在椅上,他抬了抬眼睛,看著正飽含怒火,瞪著自己的母親。
“既然,您如此地嫌棄墨白。”李振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才接著說,“那您為什麼還要奪走墨白的兒子,那是屬於他的孩子,不是嗎?”
李老婦人定住看著李振,緩慢開口,“那也是我的曾孫,我們李家的孩子。”
李振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檔案,沒有再抬頭。“墨白也是您的孫子。可是您正眼看待過他,公平地對待過他了嗎?”
老夫人走的時候,很是不悅。
李振抬起臉,看著甩上的門,疲倦地用手指捏了捏鼻樑。他盯著底下密密麻麻的字,一個字都看不清。
片刻後,才繼續工作。
當他站起身子的時候,覺得頭有些昏沉沉的,走出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