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手指觸碰到門就縮了回來。
白玉鸞自嘲的笑笑,原來捉姦比攻城還要難。
就在她糾葛復糾葛的時候,龍嘯桐自己出來了,已經穿戴整齊。
最美好的,莫過於他身邊沒有跟著那個女人。
“玉鸞。”
龍嘯桐在白玉鸞還在發呆的時候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雖然只是沾滿了油漬的面具。但是不知為何,白玉鸞卻好像能夠感覺到他嘴唇的溫度。
一樣那麼灼人。
“陛下,您在何處用膳?”
白玉鸞迅速把自己的七魂六魄招了回來,公事公辦的說。
“你跟我來。”
白玉鸞就這麼被龍嘯桐一手拉走,昭儀屋子的門都沒有來的及關。
兩人在清晨的後宮屋頂如入無人之地般行走,一前一後,手牽著手。
從後宮一路飛奔到前殿。
“陛下,前殿尊貴,還是不要踩了吧。”
“怕什麼,我是龍,你是鳳,踩踩它的破琉璃瓦,是給它面子。”龍嘯桐看著白玉鸞還在猶豫不決,突然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即使是戴了面具,龍嘯桐也知道這丫頭在臉紅。
“你可以喊得更大聲些,看看柳長風那些愚蠢的部下能不能聽到?”
這一招果然好使,白玉鸞不叫了,老老實實待在龍嘯桐懷中。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反而尷尬起來。
龍嘯桐又湊上來,白玉鸞別過頭去,“別碰我,全是油。”
“讓我看看這裡有沒有。”說罷,一個吻,白玉鸞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被咬了進去,鼻尖和他的撞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聽得到。
“聽說這個精油是用來吸引男人的,昭儀做的不錯,你現在就很吸引我。”
白玉鸞聽到昭儀的名字,沉浸在小女人思維中的大腦頓時跳回到作戰的模式中來,從溫柔的小貓又變回來母豹子,既然不能用喊的,於是動武,龍嘯桐也識趣的很,和玉將軍近身搏鬥沒什麼好果子吃的。
白玉鸞掙扎出來,退後三步,整整衣衫,扶正了面具。
“無聊。”
“吃醋了?”龍嘯桐卻笑的很歡。白玉鸞瞟了他一眼,“打我入宮那天起,對你這個色胚皇帝就沒抱什麼期望。”
“你以為我真的願意去抱那個昭儀嗎?”龍嘯桐認真的說,“我看著她看到的是靖南王,你說我抱著一個花甲的老頭,犧牲多大?”
一番話說的白玉鸞終於展開笑顏。
“我知道你昨日沒有讓我進屋,今早又自己起來,都是為了我。”白玉鸞看著龍嘯桐,“我這個捲簾人不夠稱職,居然想和屋裡的娘娘搶皇帝——”
“你說什麼——”
“我,我說我不夠稱職——”
“下一句。”龍嘯桐露出孩子般興奮的表情,白玉鸞臉越發發燙,“想和屋裡的娘娘搶皇帝——”
“玉鸞,你終於承認,你心裡也有我。”
看著龍嘯桐說的如此認真,白玉鸞突然渾身一抽。
這是怎麼了,什麼都不對了。
我愛上了皇上。
在我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
我會吃醋,我會嫉妒,我會開始耍性子,我開始不是玉將軍。
白玉鸞怔怔的看著龍嘯桐。“你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逼迫我,面對我的內心?”
“不僅如此,還有——”龍嘯桐停了一下,“我要你知道,雖然我愛你,我卻不能只有你一個女人。”
沒錯,誰叫他是皇上。
兩人站在清晨皇宮的屋頂,相視無言,金紅的朝陽正是燦爛。
如同當日小鎮相逢時燦爛的日落。
“今晚落寢避月闕,我去前朝,你可以去後宮了。”
龍嘯桐說,“如果你還一如既往的信我,那記住我的話,你不是我唯一的女人,卻是我最愛的那個。”
不是唯一,卻是最愛。
這話從天子嘴裡說出,她是否該受寵若驚。
可是為何卻如此心寒。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
他去上朝了,讓她去通知另外一個女人今晚和他上床
天理何存啊!
白玉鸞覺得,入宮後自己不淡定了,一點點小事都能讓她無名之火往上衝。
回到冷宮洗了個澡,把油漬弄乾淨,嘆了口氣,還是得穿著那千年